局勢都已經打成了焦灼態勢,城內清軍可用的力量都已經用在了西城mén,已經是不可能再chōu調出大隊兵馬從別的城mén處殺出突襲紅巾軍兩翼了,所以現在他留著他們不用就成了實打實的隨著陣前大旗搖動,梁綱緊了緊左臂上的皮製圓盾(套著的),一揚手中的九環鋼刀,高聲一嗓吼道:“弟兄們,跟我衝啊!”
要鼓舞士氣,必要時候為首者就要當仁不讓的身先士卒,梁綱現在就是如此。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頭,到了城牆下一手扶著雲梯一手招舞起大刀,首當其鋒的登爬上去,“衝啊,都跟著我衝啊!”
“將……將軍!”自上午開戰以來陳虎還滴水未進早就吼的發啞發疼,現在已經是能不說話就不說了,可是親眼看到梁綱從雲梯上爬上來,他還是禁不住驚聲失叫道。
登上城頭,梁綱先就甩給了陳虎一個安心的眼神,然後舉起大刀就向著城mén樓方向殺去,那地方就有藏兵弟兄們,隨我殺……”左臂上的皮盾擋在梁綱大吼著衝向清軍。已經登上城的生力軍立刻又二三十人跟上了,緊隨在其後不讓分毫的衝殺向清軍。
“殺啊——營守備大聲的吶喊道,他已經盡力了城中是早就無兵可調,也無鄉勇可用。滿城的百姓人家,除了幾個官宦mén第外是無一人願意登城助陣,他們又不是不知道紅巾軍的規矩!
現在的荊休說是那些貧民百姓,就是城內的幾十家大戶,都沒一人敢lù頭的!
四五個紅巾軍士卒端著長槍,提著大刀,口裡喊著“殺殺殺”的毫不畏懼的向著他衝來。似乎他身上穿的官服不僅沒有威懾力,反倒有一種無須言表的吸引力。
跟在他身後的一名親兵舉著盾牌搶上迎了去,揮舞著盾牌格開了兩杆長槍,自己卻也被槍尖上的巨大沖力帶得踉蹌後退了幾步,另外一名紅巾軍看得便宜,上前一刀下劈砍在了他的大那傷口頓時是血流如注。親兵在驟然間的劇痛下倒在地上,口中還未來得及呼救,就已經被幾桿長槍捅刺在紮成了爛窟窿。
“給我死!”看著自己的親兵倒在眼前,悽慘的死相讓守備立刻紅了眼睛,大罵著連人帶刀衝殺了過去。
揮刀隔開了兩杆長槍,拱著肩膀一撞,硬生生的將擋在面前的兩個紅巾軍士卒撞倒在地。然後俯身滾地揮刀,三個動作一氣呵成,手中的腰刀在二人的脖頸上一劃而過,鋒利的刀刃當即就割斷了兩人的咽喉。正待起身,耳邊又聽到風聲傳來,守備剛待躲閃,卻見又一個親兵帶著盾牌衝了過來,生生替他架住了一刀。只是這個使刀的紅巾軍力氣似乎是極大,一刀之下竟然將那親兵連人帶盾都砍翻在地。
守備來不及看清那人是誰,趁那人收刀之際,舉刀就向他左手砍去。然而那人不僅氣力極大,反應更是敏捷,只是一個急轉,就用刀身架開了他這一刀。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招架,竟然震得自己虎口微微發麻,似乎是自己這一刀絲毫都開不動眼前這人。
守備倒吸一口涼氣,趁著幾個手下上前架住那人,自己連忙起身退後,定下心神後仔細一打量,不由得暗自叫苦,竟然是賊首梁綱本人。
這傢伙獨腳大盜出身,一身武藝超群脫俗,名聲都傳遍了整個湖北省營都司都去了鄖陽半年時間了,和他之間往來檔案書信不少,他作為留守駐地的荊mén守備如何會不知道梁綱的厲害?
“賊子,竟然是你??”守備咬牙切齒道:“兄弟們,眼前這傢伙就是逆賊首領梁綱,咱們一起上,殺了他每個都官升三級,賞銀千萬!”大聲吼叫著,鼓舞著,守備招呼過身邊的親兵,就齊聲聲的向著梁綱撲去。衝刺中他還用腳尖在城牆面上一碾,全力一踢,取了個巧,把一杆掉落的長槍當做暗器打去,那長槍貼著地面速度極快的向著梁綱扎去,同時他們這群人也揮舞著刀槍團身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