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備的心思。
如今中南半島的三大國中,對火器瞭解最深的就是安南軍。百多祿帶來的法國教官,給安南軍可以說是打下了一定的根基的。
而中南半島的這三個國家,除了暹羅以外,餘下兩國對中國可以說都是抱有一定的牴觸和抗拒的。
安南,自漢武帝派兵攻滅南越國之後,一直到明中期,一千五百年時間,斷斷續續都一直是中國的領土。其間趁中原內亂,建立起的國家也一直是中國的屬國。阮福映現在全國上下也是時刻都處於中華南洋水師的威脅之中,它當然是在臣服中華之餘,也暗中警備、懼怕著了。
而緬甸國,在乾隆中期與滿清的四次戰爭打的他們大傷元氣,連到手的暹羅,也被鄭信趁機起兵奪回。雖然清軍一樣是死傷慘重,打到打不動的地步,耗銀千萬,最後只得了個極不實惠的宗主國名,是乾隆所謂十全武功中,最名不符其實的一例。但是緬甸小國,也是正兒八經的體會到了天朝大國的綜合實力。雙方間是沒得比的
此次梁綱起兵滅清,緬甸王孟雲就吸取了父親的教訓,沒有趁雲南空虛發兵進攻,而是乖乖的向中華請服。他還記得四次清緬戰爭後緬甸的慘樣,兵疲將老,國庫空空。
緬甸沒有趁機進攻中國,卻一樣在小心提防著中國進攻緬甸。其與孟加拉相鄰,也就是與英國東印度公司相鄰,孟雲清楚地知道英國人的厲害。在他的心中,同出於歐巴羅並且在南洋盤橫了幾百年的西班牙人和荷蘭人並不會比英國人遜色多少,可中華軍只派出了一部就打垮了西班牙人和荷蘭人,孟雲心中對中華帝國的警惕心是提高到了極點。
沒人願意自己的鄰居是一個實力遠超出自己的存在,緬甸與安南,現在對於中華帝國的態度無形中已經達到了統一。
他們懼怕這個強大無比的宗主國,但內心中的恨意卻遠比不上小日本。天皇改倭王,九州改筑紫,北海道的割讓,中華的一系列舉動讓自己的形象完全站到了日本武士階層的對立面。
“噠噠噠……”三隊騎兵,一千五百精騎走過。
他們沒有西方騎兵的高頭大馬,沒有西方騎兵的明亮胸甲,只有著屬於騎兵的彪悍和英勇。
三隊人馬都是起兵三師從各支部隊中挑選出的百戰精銳,殺人飲血似家常便飯,那鋒銳的眼神,驚人的氣勢,沒有人會因為他們不帶胸甲就小瞧了他們。
“讚美上帝,這是一支可以媲美波蘭輕騎兵的精銳”貝赫由衷的讚歎道。
裝備好不意味著戰鬥力強,個人戰鬥力強也不意味著整體戰鬥力就強,比如馬木留克騎兵。只有頑強的精神和嚴格的紀律相統一的時候,這樣的騎兵才是真正的強軍。
中華騎兵所表現出的就是這種統一,彪悍的神情,嚴格的紀律
“轟轟轟……”騎兵過後是大炮編隊。
從八百斤重炮到一千六百斤重炮,由輕到重,表現得卻是中華軍陸戰炮的種類齊全。
車輪碾過石板,發出“隆隆”的響聲。黝黑泛著金屬光澤的炮筒在陽光下閃耀著肅殺的冰冷。
當最後一門大炮消失在眾人的視野中時,許多的使臣和來賓都還沒有回過神來。**城樓下,百姓的歡呼聲也是絲毫沒有降低
梁綱心頭充滿了自得,有如此軍隊在握,他有理由去得意,也有資本去得意。
軍事就意味著力量,力量就意味著強權;而強權代表的就是霸主。這是一個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不會失效的真理!
兩千年儒學束縛住了中國人的野心,凝固住了中國人的熱血。梁綱卻要真真實實的打破它,破開儒學的壟斷,重新塑造中華的尚武。
王者天生,不怒自威。擁有超強的實力,一千多年來,中國一直就是“不怒自威”,樹立起了自己遠東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