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直接踹門!”滿珍冷冷地在家丁後頭來了一句。
三姨太如熱鍋上的螞蟻,原本還聲色俱厲的神情逐漸變成了焦灼和惶恐。她投向二太太的眼神逐漸有了乞求之色,但二太太滿珍卻裝作沒看到。
程老太太嘆息了一聲,道:“家門不幸啊,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
“娘,這不是造孽,而是四姨太不守婦道鬧出的噁心事!”滿珍走到程老太太身旁低聲撫慰著她,“您不必擔心,自有老爺正確處置這件事。”
程老太太頷首,道:“唉,大媳婦不在了,以後扶持老爺要靠你多費心才是……”
“娘,看您說到哪裡去了,照顧老爺是滿珍一輩子的事,只要老爺需要我,我永遠都會在他身旁的……”眼下的滿珍,姣好的臉上俱是溫柔賢淑之色。一旁的三姨太雖然看得咬牙切齒,在這節骨眼上卻不敢再出言不遜。
等待了大概有一刻鐘,大廳外一片喧譁聲,程察仲坐在太師椅上,貌似平靜,額上的青筋卻直跳,果然沒一會兒,身上只穿著短短中衣的四姨太彭宛月以及赤/裸著上身的男子被人押解了進來!
彭宛月光著兩隻腳,頭髮散亂,看樣子剛從被窩裡被人扯出來,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害怕,全身都在打顫。而那戲子早也嚇得臉色煞白,上身已有幾塊青淤,看樣子已經被人打過了,眼下只是低著頭不敢言語。
程察仲看了簡直是睚眥迸裂,他二話不說衝了過去,先抬起腿狠狠地給了那赤/裸上身男子一腳,那男子“嘭”地一聲,應聲倒地。龔夢舒在一旁悄悄看了,果真是那名俊美異常的戲班花旦!
“四郎!”彭宛月見那男子被踢翻在地,便要掙扎家丁的束縛,想要衝上前去護住他,程察仲卻返身,一把揪住她的亂髮,劈頭蓋臉地便扇了她兩個耳光!
“你這個jian人!”程察仲氣得全身亂顫,嘴在顫抖:“你說說你這樣對得起我麼?我從舞廳裡替你贖了身,又把你娶回府中給你名分,平日裡吃穿用度哪一份少了你?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啊!你說!”
彭宛月見今日總歸是無路可逃,她抬起了眼,雖然是披散著頭髮,狼狽不堪,臉上還有指印,卻掩飾不住她的美豔,她瞪著程察仲看了好一會兒,才淒厲地“哈哈哈”冷笑起來。
“你死不悔改,在笑什麼?!”程察仲再怒聲問她。
“我笑老爺你妻妾太多,根本不曉得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什麼!”彭宛月不顧一旁彭宛如使勁朝她使的眼色,豁出去了一般大聲道:“你成天眼中只有二太太和三太太,你把我放在眼裡過麼?是的,我是衣食無憂,可是我寂寞呀!你一年到頭陪過我幾天?我冷熱傷病你關心過我麼?你的眼裡只有你的關係網,天天想著怎麼發大財,往上爬!”
程察仲怒極道:“就算我是如此,這些也是你偷人的理由麼?”
“我不是偷人,我本就想和四郎堂堂正正在一起!”彭宛月眼中浮起了淚光,她轉向倒在地上的戲子四郎,眼眸裡一片深情:“我這輩子就認準他一個男人,不管老爺準不準,我的心已經是他的了!”
“你!你!——”程察仲忍無可忍,吼道:“拿家法來!”早有下人拿了茶盅口粗的棍杖過來。彭宛如一看,再也顧不得許多,喊道:“妹妹,你就少說兩句吧!”說著撲到了程察仲的腳下,不住磕頭替四姨太求情:“老爺,老爺,我妹妹她年輕不懂事,求求您饒了她這回吧——”
“饒了她?”程察仲冷笑一聲,拿過棍杖,一字字道:“今日我程察仲被戴了綠帽子,豈可就這麼善罷甘休?傳出去我的顏面何在?!”說著掄起棍杖,先是狠狠給了那四郎一棍子,戲子四郎發出了淒厲的嚎叫聲。
彭宛月不住掙扎,還想衝到四郎身邊,程察仲看了更加惱怒,手下更用了勁,掄起了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