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沒有當場發作。
可是一到了帳篷之中,蕭文君可就直接對著老神在在的傅墨雲發火,“你說的,讓我配合你是來抓人,可不是為了和這群髒兮兮的人相處。”
蕭文君低頭嗅了嗅身上,彷彿聞見了什麼一般,不悅地撇開了頭。
傅墨雲低低笑了笑,“太子殿下,他們並未觸碰到您,怎麼可能有什麼味道呢。”
蕭文君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先換身衣服要緊,讓侍女趕緊替自己更衣。
傅墨雲便坐在一旁,看著蕭文君鄭重其事地燃了香,還將那衣服丟得極遠,笑得不亦樂乎。
“本宮說有便是有。”蕭文君幽幽地說著,恨不得貼到香爐之上。
傅墨雲點了點頭,只當自己剛才什麼也沒有說。
“不過看在你沒有將那幫太傅帶來的份上。本宮今日就不與你計較了。”感覺那股味道散去了一些之後,蕭文君隨意地尋了一處坐下,百無聊賴地拿著不知從哪裡得來的閒書看著。
傅墨雲則看著帳篷外的地面出神,靜心等著夜幕的降臨。
他敢肯定,那三個人不出兩日定然會出手。現在除了等別無他法。
與此同時,桐月汐卻是盤膝坐在床上,努力地恢復著內力。
前一陣子的消耗至今,她都沒有專心修煉過。
執行了幾個小周天之後,她撥出了一口濁氣,體內的內力讓她覺著神清氣爽,可是好心情沒有持續太久,她很快又頹廢地放鬆了身子。
依舊沒有任何突破……這都已經快一年了……
因為她完全消耗掉了內力,這次又充滿了體內,總量不知不覺還是增加了一些,只是桐月汐沒有察覺到。
很快她就將這茬拋到了腦後,把玩著自己的耳垂思考著這花魁大典該如何一舉奪冠。
莫如雪的舞技絕對不是浪得虛名,若是以現在這種狀態迎戰,定然會敗得肝腦塗地。
桐月汐活動了下身體,將屋子中的桌子和凳子輕輕地搬到了一旁,留出了空地。
屋子中的東西本就不多,這樣一來都是給桐月汐添了方便,頓時滿意地拍了拍手,換上了舞衣。
站到屋子中央之後,桐月汐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雜念拋開,確認沒有人在監查之後,微微撥出氣息,猛地張開了眼睛,咻地抽過了桌上並排放著的扇子。
無聲的舞蹈帶著異樣的美感,明豔的眼眸因著旋轉而忽明忽暗,含笑流盼。
滿室中只餘下扇子偶爾的開合聲。
乾淨利落地下腰,絕不拖泥帶水。
反覆練了三遍之後,桐月汐也不得不停下休息。
旋舞固然是桐月汐驚豔世人的舞蹈,正所謂黔驢技窮,單單這一種,桐月汐定然無法在這站穩腳跟。更何況這是她的壓軸好戲,一上來便暴露出所有的實力,將來可如何是好。
而她此時所跳的則是扇舞,相比於旋舞的婀娜與華美,扇舞更講究的是一種力道與節奏的變幻,對於體力消耗得更大。
莫如雪等人的舞蹈都帶著惑人的美感,或許這能吸引到一些江湖人士,但是卻很難入得了一些自負清高的人的眼中。
若想兩邊討好,美豔自是不能少,但是又不能落了俗套,當真也是極難把握。
以旋舞或是白紵舞,雖然比之扇舞勝算會大上一些,但是將來卻難免給人一種技窮之感……
桐月汐嘆了口氣,緩慢地吸氣呼氣,平伏著自己的氣息。
“雪月……”聽到突然響起的聲音,桐月汐霍然起身,搜尋著聲音的來源。
一個玄青色的身影自房樑上跳下,眼中是不可抑止的喜歡。
“莫影?”桐月汐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嘴角似有若無的嘲諷之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