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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你不過比大師兄小上五年,怎得這好奇心還不收收。”桐月汐幽幽地說著,隨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張安當即抿嘴偷笑,自己當初遇見錢謙的時候比他現在的模樣還不是慘上多少,不過好在現在有師妹來治這個混世魔王了。
“大師兄,你還不趕緊來解了我的穴道。今天是來請我喝西北風啊。”錢謙當即扯開嗓子就喊。
“你啊,就先喝一會兒吧。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洠Т鬀'小。也不知道照顧師妹。淨知道欺負人。”張安翻了個白眼,吆喝著自己的摯友喝酒吃肉。
錢謙見此招不成,又可憐巴巴地看向桐月汐,“師妹,我知錯了。趕緊給我解了吧。”
“大師兄說了不解。”桐月汐低低地出了聲,隨後又走到張安身邊。
錢謙本以為桐月汐是去說服張安,卻怎料她只是想吃昨日那點心。
“我見你昨日睡得早,那點心又不好隔夜,便先給吃了。我這就讓下人再去給你買一份。”張安笑了笑,吩咐下人過去買。
桐月汐當即甜甜地謝過張安。
明明都快四十的張安頓時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可是卻又渾身舒坦。這般被人依賴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師妹,你要吃什麼,我都給你買。你快解了我的穴道吧……別讓我再喝這西北風了。”錢謙見桐月汐那麼黏張安,頓時有些吃味,急急地丟擲了橄欖枝。
桐月汐抿嘴一笑,蹦跳著走到了錢謙身邊,“真的。”
“真的。我從來不騙人。”錢謙現在恨不得對天發誓,只是他騙人可是拿手好戲,怎麼能真的發誓呢。
“那好。我要開間藥鋪懸壺濟世。你給我買一間鋪子去。”桐月汐當即開了口。
“啊。”錢謙愣了一下,洠�氳酵┰孿�拐娌豢推��
不過好歹是自己師妹,而且一間鋪子而已,這點自然洠�暑}。
“好。”錢謙眼珠子一轉,還打算給桐月汐吃點苦頭。
不過也不想想桐月汐是從教坊司中出來,識人臉色早已不再是什麼難事。究竟是真心誠意還是矇騙自己,一目瞭然。
桐月汐淺笑了一下,解了錢謙的穴道,卻又偷偷撒了一些粉末進去。
“二師兄,你將房契交到我的手上,我就解了你身上的毒。不然三日之後會發生什麼,我可不知道喲。”桐月汐含笑的聲音雖已無當初那般純然,不過卻透著讓人渾身酥麻的感覺。
錢謙活動了一下筋骨,暗自搖了搖頭,看樣子自己的這個師妹也不是善茬。
很快又咧嘴一笑,有趣有趣。
“師妹,快告訴師兄,你下了什麼毒。”錢謙刺溜一下躥到了桐月汐身邊。
桐月汐歪頭淺笑,不過有著帷帽的遮擋,錢謙倒是看不清她的神色。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桐月汐吐了吐舌頭,大搖大擺地走過去。
張安一直在旁看著,如此一來也是笑了起來。
“你這師妹倒是有趣。”熊權也跟著搖頭大笑,“極像我那故人。”
“你那故人。”張安眨了眨眼睛,“莫非是雪月姑娘。”
“正是。”熊權點了點頭,“只是如今怕是連見上一面都難了啊。”
桐月汐輕抿了一口溫茶,緩緩地揚起了嘴角。
“我覺著我這師妹倒是也不差她許多。”張安因著見過桐月汐真容,不由咧嘴一笑。
不過熊權和陳學只當他是黃婆賣瓜自賣自誇,並未聽入耳中。
這宴席就在一片平和的氣氛中度過,倒是也順了桐月汐的意。
及至日落,眾人才依依不捨地離去。
只是錢謙卻是死皮賴臉地住了下來,美名曰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