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項之恆應了一聲。
自從那日去義莊之後,傅墨雲,阿慶和雁棲便會隨身帶著銀蠶絲手套,以防特殊情況需要。
傅墨雲將布袋子拎起來,口子上紮了根紅繩,項之恆也並未將它開啟,將布袋子放在桌上一點點摁了過去,裡面什麼東西也沒有,便是有也該便摁死了。
傅墨雲小心翼翼地抽去了紅繩,緩緩地開啟口袋。
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唯獨桐月汐的心思卻不在袋子,而是打量著屋子,對於早上那一坨噁心的東西,她雖不至於太過害怕,可是想想總歸還是毛骨悚然。
萬一這玩意兒是從布袋子中溜了,到時候可就要倒大黴了。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呆在門口的桐月汐一直沒有出聲,所以背對她的春竹更是沒有發現她的存在,自顧自地往項之恆身邊靠近,整個人恨不得貼上去。
桐月汐眯了下眼睛,思量著要不要開口。
春竹舔了舔嘴唇,愈加大膽地想要貼上項之恆的後背,右手卻在左手袖子中摸索著什麼。
留意著她的桐月汐瞥到了一根尖尖的東西,頓時呼吸一凝。
“項公子。奴家想死你了。”桐月汐忽的開了口,見項之恆不解地抬起頭,顧不得其他撲進了他的懷中,就勢將自己和他換了個方向,背對春竹的人瞬間變成了桐月汐。
項之恆看著近在咫尺的面龐,在她的眼神中讀出了害怕。
“就這麼會兒便想我了?”項公子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她往外走,兩人變成了並排,而桐月汐不放心地往後張望,好似又對著傅墨雲暗送秋波一般。
被桐月汐一嚇的春竹暫時收了手,眼看著到嘴的鴨子將飛,春竹咬了咬牙,裝作虛弱地往前倒去。
本來三人距離就近,她這一撲驚得桐月汐心都要跳出來,急忙將項之恆外屋外一推,避開了她之後便擋在了傅墨雲身前。
傅墨雲和項之恆原本就覺得桐月汐突然出聲極為蹊蹺,看著春竹異樣的反應,更是明白了幾分。
春竹在四人的目光下緩慢地爬了起來,眼淚汪汪地看著離她最近的桐月汐,一副受了欺負的樣子,“你這是為何……”
桐月汐張了下嘴,卻又很快閉上,目光落在了地面上。
傅墨雲輕輕握住了桐月汐的手。
桐月汐為微微一怔,在他的手心描寫著字——毒。
“她身上有毒物……”傅墨雲會意,側過頭對著鵑姐輕輕地說了一句,而春竹似乎也聽了去,不可思議地低下了頭。
地上明明什麼也沒有。
就在她驚詫間,傅墨雲毫不客氣地將她撂倒在地。
項之恆則離開點穴,鵑姐則負責將她的下顎脫臼,免得她衝穴之後服毒自殺。
確認沒事之後,桐月汐這才大口地喘氣,冷汗迅速地冒了出來。
好險……就差一點點她就得逞了……
“以後可別這麼冒險。”傅墨雲心疼地走回她的身邊,“看見了便吼一聲就是了,項之恆他反應得過來。”
“當時情急之下沒想那麼多……而且那東西的毒性不低。可不是鬧著玩……”桐月汐抿了抿嘴,看著項之恆用樹枝從她袖口中挑出的東西,又往後退了些。
“這裡交給你,我先離開下。”傅墨雲乾脆地打橫抱起桐月汐就大步往外走。
鵑姐和項之恆都抬了下頭,各懷心事。
“在這待著,別亂跑。”傅墨雲將她抱到主樓之中,叮囑了一下,在她點頭之後又大步離開。
項之恆已經將那毒物趕回布袋子中,而鵑姐則看著春竹,手中把玩著從她口中取出的毒囊。
“她不會武功?”傅墨雲拍了拍衣服,幽幽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