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說著便朝著客棧外面走去,繼續喝酒,還是在客棧裡面,一定是不合適了,這個時候,巡檢司衙門應該開啟了城門,可以到城裡去找酒樓喝酒了。
蘇天成連忙對著客棧大堂裡面等候的蘇二童招手,示意跟著到襄陵縣城裡面去。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時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老人居然念著曹cao的《短歌行》,慢悠悠的朝著縣城的方向走去。
老人唸完了之後,看了看跟在身邊的蘇天成。
“蘇公子,你是讀書人,老乞丐班門弄斧了,老乞丐是這麼想的,也就唸出來了曹丞相的短歌行了,蘇公子是不是也合上一詩詞啊,寓酒以言志啊。”
蘇天成的身體哆嗦了一下,不假思索的開口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yù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哈哈,盛唐詩人王翰,太原府人,蘇公子真的是有著大志向啊,邊塞、邊塞,如今已經無寧rì了啊。”
蘇天成有一絲的惶恐,在這個自己還不熟悉的時代,歌以言志是不是一種罪過。
老人對襄陵城裡很熟悉,帶著蘇天成和蘇二童,徑直來到一家酒樓,須知辰時就開門的酒樓,一定是不多的。
蘇二童死活都不進入到雅間裡面,在他看來,自家公子的銀子不多,還是要省著點用,能夠節約一些就是一些的。何況大太太過於的厲害,自己和父母的開銷,包括月例銀子,都是在公子每月三十兩銀子裡面的。
“蘇公子,老乞丐和你很是投緣,承蒙公子的關照,有幾句話是一定要說的。”
蘇天成準備站起來,老人揮揮手,示意不要站起來。
“老乞丐覺得,你是有著大志向和大抱負之人,更是讀書人,這雍容大度、捨我其誰的氣勢就隱隱顯露出來了,如此的年輕,遇變不驚,豪爽大氣,最為關鍵的,你審時度勢,慧眼識人啊。”
“今rì你到馬市的事情,老乞丐建議,就忘記了吧,對任何人都不要提及,那個小廝,老乞丐看是很不錯的,絕對是忠心的,這等的小廝,很難得啊。”
蘇天成連連點頭,雖然老人說的話語,沒有過多的營養。
“老乞丐喜歡多嘴,有些話,說出來了,公子不要介意,就說今rì到馬市的事情,老乞丐以為,公子有三個地方,做的很不好。”
“這第一,錦衣御袍到馬市去交易,放到任何人的身上,都是要懷疑的,要麼就是紈絝子弟,在外欠下債務了,偷賣家裡的駿馬,要麼就是馬匹的來路不正,總之都是見不得光的,既然身著錦袍了,哪裡還需要到馬市去交易啊。”
“這第二,進入馬市之後,牽著駿馬四處遊走,卻不說交易的事情,東瞅瞅西看看,特別關心人家的交易,這是最大的忌諱啊,馬市的交易,官府本來就是不允許的,公子牽著戰馬,人家是要想著,是不是官府的人來清查了。”
“這第三,不熟悉駿馬的情況,卻敢於到馬市來交易,若是那熟悉駿馬之人,問過幾句話,公子就無話可說了,不熟悉馬匹,卻牽著戰馬來交易,膽量確實不小,況且駿馬的交易,都是要在明處進行的,到了那暗處,誰知道會生什麼事情啊。”
“老乞丐感覺到,公子乃是可造之大才,忍不住才說出來這些話的。”
蘇天成站起來了,抱拳對著老人行禮了。
“晚輩謝謝老伯的教誨,一定銘記終生。”
“呵呵,老乞丐喜歡多嘴,還有兩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