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曹化淳的勢力,不容小覷。
前兩天,曹化淳上奏了密摺。
這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曹化淳暫時署理東廠,平rì裡,就有很多的密摺上奏,可這一次有些不同了,皇上見到了錦衣衛和南直隸、應天府的奏摺之後,本來是非常高興的,但曹化淳上奏了,皇上的情緒,馬上生了改變。
這裡面一定有蹊蹺。
剛剛皇上問到了蘇天成的事情,很有可能,這份奏摺,與蘇天成有關。
王承恩馬上想到了南京鎮守太監王振。
王振是曹化淳的死黨。
王振身為南京鎮守太監,江寧縣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兵部尚書唐世濟、應天府府尹王道直、應天府通判馬家淦,都有奏摺上來了,偏偏王振沒有上奏,這不正常。
而且,以前南京戶部就上過奏摺,說蘇天成流連秦淮河,有傷風化,王承恩很清楚,南京的戶部尚書,與王振的關係,非同一般。
想到了這些,王承恩馬上謹慎了。
在宮裡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殘酷鬥爭沒有見過,說來說去,做每一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如果自己的推測成立,王振一定是彈劾蘇天成了,為了避免自己知道,奏摺直接交給了曹化淳,曹化淳交給了皇上,這樣就可以避過自己了。
曹化淳是可以直接到養心殿的,可以單獨見到皇上的。
王承恩內心冒出來了一股涼氣,曹化淳這麼做,絕非是想著直接對付蘇天成的,蘇天成不過是江寧縣知縣,還不值得他動手。
曹化淳的目標,是對準自己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辯解
() 渠清澤垂頭喪氣的站在董昌的面前。
“你怎麼搞的啊,王公公的囑託,你都忘記了嗎,蘇天成不熟悉官場的規則,但你是知道的啊,在他的身邊,就是要多多提醒,這次皇上要老夫來了解情況,若不是老夫謹慎,還不知道遇見什麼事情,老夫來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妙,這麼多的大事情,你為什麼不及時稟報老夫啊。”
“大人,屬下每次都稟報了,都是派人送去了密奏的。”
董昌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你每次的奏摺,都是透過誰上奏的?”
“屬下一直都是按照規矩來的,交到了南京的指揮使司。”
董昌的臉sè有些白了。
“媽的,想暗算老夫,你們還嫩了一些,渠清澤,你記住,今後的奏摺,不要透過南京指揮使司了,直接找到暗線,叫他們送。”
“大人,這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啊。”
“老夫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渠清澤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了。
“哼,看來有人關注蘇天成了,這小子,膽子也真的是大啊,舉人敢動江寧縣的鹽商,還做的如此的滴水不漏,不錯,真的不錯,人才啊,渠清澤,你老實說,這些計謀,都是蘇天成親自定下來的嗎。”
“屬下絕不敢說謊的,都是蘇大人直接確定下來的,屬下曾經勸過,叫蘇大人謹慎,蘇大人說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做事情就是要膽大心細,否則是不能夠做大事情的。”
“哈哈,符合老夫的胃口,這小子,還真的是不錯的,好了,今晚子時,叫蘇天成到客棧來,老夫有些事情要問問他。”
看見渠清澤離開之後,董昌的臉sè變得有些鐵青了。
皇上叫他來了解情況,絕非小事情,王承恩透過錦衣衛暗線傳來的訊息,他剛剛知道,原來這件事情,背後有著這麼大的蹊蹺。
幾天時間,他已經瞭解了不少的情況,總體來說,蘇天成做的很漂亮,上下都沒有什麼意見,都是佩服的,反響最大的是江寧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