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沒有能夠取得如此的功名,但聽到的話語,與你說的很不相同啊。”
“哈哈,這就是你的幼稚了。當官的,誰不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啊,嘴裡說的冠冕堂皇的,其實就是一肚子的男盜女娼,你要是沒有銀子,一輩子不要想著升遷,內閣憑什麼提拔你,知府大人、巡撫大人憑什麼舉薦你啊,若是靠著朝廷的俸祿,家人都養不活了,哪裡來的銀子送上去啊。”
李子雄的神色,變得有些鄙夷了,顯然是認為,渠清澤不過是愣頭青,雖然說年紀不一定很小,卻完全不知道官場上的規矩。
“渠大人,不是我說你啊,沒有錢,你什麼都不是,就說我這個陝州知州,京城裡面的官員,誰願意到這裡來啊,不要說京城了,就說巡撫大人身邊的官吏,布政使大人身邊的官吏,都是躲避不及的,在陝州這個地方,我說的話,誰都要聽,可到了洛陽,到了開封,我算什麼啊,就我這樣的官員,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見到皇上,我憑什麼得到升遷啊,所以說,有權不用枉做官啊,其實你也一樣啊,趁著這個機會,多撈點銀子,有銀子了,還愁不能夠到好的地方去做官啊。”
渠清澤的臉上,也浮現出來了冷笑了。
“李大人,這話有些偏頗了吧,你深諳其中之道,可到現在了,還是呆在陝州,為什麼沒有想辦法升遷啊。”
“這就是你不懂了,兩年前,我還是閿鄉縣知縣,七品的知縣,能夠做到從五品的知州,這就是成績了,馬上就是三年時間了,朝廷要進行外察了,到時候,努力一下,升遷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不見得吧,知府大人剛剛上任,要是對你的印象的不好,豈能得到升遷啊。”
“有錢能使鬼推磨,知府大人剛剛上任,當然要表示廉潔了,時間長了,還不是一樣,這樣的官員,我見得多了,就說這次的檢查,還不是虛張聲勢,這裡面的文章大了。”
渠清澤看著李子雄,沒有說話,他有些興趣了,想不到李子雄能夠說出來這樣的一番大道理,聽起來還有些意思。
“這樣的檢查,其實就是警告下面的官吏,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要弄清楚目前的形勢,知府大人換了,該孝敬的就要孝敬了,誰要是不識時務,肯定是坐不穩了。”
渠清澤搖搖頭,看來這個李子雄,人還是不差的,察言觀色,揣摩人心,確實下了不少的功夫,不算是笨蛋,可惜心思沒有用對地方,或者說在蘇天成來到河南府之後,能夠及時瞭解局勢,做出來改變,也不至於落到如今的境地。
“李大人,你說了這麼多,可否聽我說說。”
“渠大人儘管說,一切都好商量。”
“我說的話,可能不好聽,其實你還是很不錯的,有著不少的點子,若是將這些心思,用到了關鍵的地方,也許就不是如今的局面了,知府大人剛剛到河南府來,想著做出來一番事業,你為什麼就不能夠揣摩到啊,知府大人到陝州來檢查過相關的事情,那個時候,我以為你明白了一些什麼,想不到你什麼都沒有明白,可惜啊。”
李子雄的臉色,再次的不好看了。
“渠大人如此說是什麼意思,難道想著秉公執法嗎,本官苦口婆心的說了這麼半天,難道你是真的不明白嗎。”
渠清澤輕輕點頭。
“你說對了,說了這麼半天,也難為你了,你身為陝州知州,朝廷命官,且不說你以前做過什麼,知府大人到河南府來了,想著做出來一番事業,你偏偏不聽,還暗中想辦法對抗,我身負重託,到陝州來檢查相關事宜,你想盡辦法隱瞞,暴露之後,竟然想著殺人滅口,你以為你是誰,就說你這樣的陰毒,我會跟你同流合汙嗎。”
李子雄臉色鐵青,站起來了。
“渠清澤,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休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