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石地面的聲音。
凌若寒又回過頭來，果然蘇式在跟自己下跪。
行著大禮再衝著自己磕頭。
“除非你叫停，告訴我慕容雪的下落。”
這是蘇式剛才說的話。
凌若寒沒有看錯。
蘇式真的在朝著自己下跪，磕頭。
沒有看錯……
一點也沒有看錯……
她還以為他會扭頭就走，像他那樣的人。
怎麼看都不像是為了女人而向一個陌生人磕頭的那種人啊……
蘇式……
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這樣做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慕容雪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可以讓你放棄男人的尊嚴，朝著她磕頭？
頭磕的很響，勁道也很足。
他的額頭除了慢慢襯出來的汗水之外，還有些淤青的地方。
看著他的那張臉，已經依稀的快要記不得當初容貌未毀左眼為瞎的模樣了。
想當初，他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小孩子……
最霸道，最小氣，最……
那樣的一個俊俏的少年。
“夠了！”
是自己的心腸太軟了嗎？
就是因為他朝著她跪拜，狠狠的磕頭，所以自己才會看到他落魄的樣子！
會那麼心痛嗎？
他分明就是假裝的，假裝的而已。
她凌若寒。
自問一向自持清高，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竟然也有一天會有心軟的感覺……
“好！”
一聽凌若寒說夠了，凌若寒立刻從地上站起來。
除了有些頭暈剛開始有點不穩之外，沒什麼大礙。
已經磕出血來了。
凌若寒從懷中掏出手帕，根本想都沒有想的，用手帕輕輕的擦拭著蘇式額頭上的傷口。
兩個人的目光忽然相聚在一起，僅僅兩秒鐘。
蘇式，你有種！4
兩個人的目光忽然相聚在一起，僅僅兩秒鐘。
凌若寒笑道，
“蘇式將軍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啊，臉已經毀掉了，左眼又已經瞎了……人的底盤好，雖然毀了容了，相貌還能看的過去，但是額頭傷了寒風入體，成了痴呆，那就一點意思都沒有了。”
將手帕塞進蘇式懷中，背對著他。
心中卻暗罵自己剛才究竟在做了什麼事情。
“我的傷口不要緊，但是……你讓我向你下跪，我已經下跪了，你讓我磕頭，我也已經向你磕了……剛才你也說夠了，也就是說你滿意了，既然如此，那麼就告訴我慕容雪到底在哪裡。”
來不及問及自己的傷口。
蘇式現在很想知道慕容雪到底在哪裡。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咯……
可惜……
慕容雪真的算是已經死了，以前還有那張臉，現在連臉都沒有了。
凌若寒沉悶道，
“她死了。”
“死了？！”
做了那麼多，等了那麼長的時間。
又下跪，又磕頭的！
為什麼要讓他聽到，她死了這樣的事實？
蘇式不依，直接晃動著凌若寒的雙肩，
“她不可能會死！你說！你究竟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還真的把自己當成馬景濤！
他x的！
“你們在做什麼？”
蘇式兩姐弟衝了進來，看到蘇式在晃動著凌若寒的雙肩。
站在那角度，到像是蘇式要殺掉凌若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