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即將滿溢的相思抑制到明天,無論羅紅有多麼不願再見到他,他也一定要與她見面!
她對他的感情沒有他下得深,所以一定無法體會無法見面時的焦慮會焚燃成什麼模樣。
他真的疏忽了也許她會對他教書到明年初的事介意,他太沉湎在自我的世界了。口口聲聲宣稱對她尊重,只要她過得好,然而他卻無法把持自己的愛慕,硬是在暗戀了那麼久之後,走入她的生活之中。
如果他能把持到最後,才是真君子。而他證明了他不是君子,是自我自私的人。
不想讓她知道他二個多月後會走,是因為連自己也不敢去想。當他小心翼翼的讓她的心日漸為他敞開,他便再也不敢去想回日本的日子迫近在眼前。
下了公車走到公寓的大門處,從管理室走出來的身影令他愣住了!
是羅紅。
羅紅一手抱著書本,一手沒放置處的撫弄裙邊的摺痕。算一算已躲他七日。她蹺了一堂課,在路上走著走著,居然上了公車來到他這邊。
與趙哥談過之後,她想了很多,畢竟鑽牛角尖解決不了事。她並不習慣沉溺於毫無助益的情緒中太久,去想一些出路才能抒發自己,即使她或許想得太多了。
如果可以不把他回日本以及分手劃上等號,那麼就算他明天就不在了,也不代表他只打算與她談一埸戀愛遊戲。
好吧,就算他只想談一場戀愛來紀念他的臺灣行腳,你情我願的共付真心之下,她也不算被騙了,不是嗎?
“羅紅!你……來找我?”範群前進了一大步,輕輕扶住她雙肩,狂喜的問著。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真實存在,而非出自自己的幻想。
“我只是想知道,在你明知即將回日本的情況下,為什麼仍是要追我。”她只想知道兩人之間對彼此的定位是否相同?未來是否不必太過預期?
範群輕道:“在我決定回日本時,是想斷了你的妄念。但是後來我們成了朋友,又交往了起來,我不知道我們將來會如何,但我真的很高興你願意與我交往……”他停頓了一下,才又道:“我可以兩邊跑的,因為已經接受了東京那邊的教職,也對學校提出了辭呈,所以不能更改,但不代表我們之間必須劃上句點不是嗎?都是我的錯,請你原諒我的自私。”他以九十度的躬身禮不停的表示歉意。
讓她生氣是多麼難過的事呀,都是他的錯。
她不自禁低笑了出來。
“你們日本人行事都好誇張。”日劇中也是動不動的“斯咪嗎線”與九十度大躬身禮,再不然就是下跪了,好誇張。
“羅紅……”他沒有直起腰,只呆呆的看著她少有的笑,逕自看得失魂。
羅紅撥了下他有點凌亂的頭髮。
“我不知道你回日本後會怎麼樣。人都有許多面貌,在教師範群之外,我不瞭解其他的你,這算不算極重要的事?”
他搖頭。
“唯一重要的是不論我有多少個面貌,愛你的心只有一顆。”
愛?愛她?她的臉驀地潮紅了起來。
“不要輕易說愛,也許那是錯覺。”
“一見鍾情的瞬間可能是錯覺,但如果一見鍾情可以延伸到二年依然不減只有更濃,我想。那就是愛了。”
羅紅退了一小步,轉身背對他,有點無措道:“如果……我在你離開臺灣時仍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你,那……是不是表示我辜負了你?”她無法輕易說愛,因為她甚至連那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
“不要心急,也不要想太多,本來就是我來惹你的。我二十八歲才懂得愛人的滋味是什麼。你才二十歲,不能奢求你懂,如果你一直無法懂愛,也不能說是辜負了我。愛情的世界沒有公平可言的。”
“但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