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笑盈盈的走了進來。
這名土著姑娘膚色黝黑,長相可以說怪異,特別是她帶的鼻環,比卓木強巴先前看見的人戴的都要大,環圈垂下來能圈住整張嘴。這位姑娘看上去沒有什麼惡意,笑起來紅唇白齒,可卓木強巴他們怎麼看都覺著像血盆大口。這名長相不怎麼好看的土著姑娘端著一盤卓木強巴和肖恩叫不出名字的水果,表示可以放心食用,然後就坐了下來,一手撐著腮幫子,長久的盯著卓木強巴看,看得卓木強巴都不好意思了。
這位姑娘喃喃細語著什麼,一張老臉佈滿和藹而略帶猙獰的笑容,那樣一張可憎的面目,做出矯揉造作的表情,實在不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但任誰都看得出,這位土著姑娘對卓木強巴大膽的表達著相思情誼,肖恩也在與張立和岳陽的閒聊中,對他們的強巴少爺雌性吸引論有所耳聞,如今略加印證,果然是令人大開眼界。
這位土著姑娘的豬眼皮下,一雙牛鈴大眼,略帶俏皮的不住打量卓木強巴,含情脈脈,似嗲還嗔,好像在詢問:“你愛我嗎?真的愛我嗎?”
卓木強巴眼神閃爍,眼珠子左躲右閃,不敢直視這位土著姑娘的一汪秋波,時而斜眼瞧去,對肖恩皺皺眉,意在詢問:“怎麼辦?想個辦法讓她別再盯著我瞧。”
肖恩眼藏笑意,向卓木強巴揚揚眉,意思是:“沒想到你魅力驚人啊,我竟然看走了眼。這位姑娘不錯,就將就將就湊合著過算了。”
卓木強巴怒目相視,意道:“你這傢伙太不夠意思了。”
這時,那泓波瀾起伏的春水又蕩了過來,這次挑逗意味更加明顯,分明是在暗示:“老帥哥,別不好意思嘛。”
肖恩在一邊擠眉弄眼,又暗中朝門口一盯,表達著這樣的資訊:“大哥,看來這次我們得使用美男計了,為了大家的身家性命,你就小小的犧牲一下色相如何?”
卓木強巴雙眼一瞪,做了咬牙的動作,那自是在暗罵:“你最好去死!你怎麼不去犧牲!”
肖恩翻著白眼,望向屋頂,意思是:“我倒是想犧牲呢,要人家看得上咱不是。”
這時,又有一人推簾而入,那黝黑的肌肉,魁梧彪悍的體型,正是在兩族搏殺中最顯眼的那名男子,他在月光下手握死神般的鐮刀,雙臂展開仰頭嘯月的場景,已經深深刻入卓木強巴的記憶之中。此時,這名男子的左右腰間和胸口正中,各掛著一個血跡尚未乾涸的頭顱,讓人膽戰心驚,他一進房間,先是友好的向那名土著姑娘說了幾句,那名土著姑娘也友好的搖了搖頭,隨後兩人的聲音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重,語調也越來越高,發音急促快捷,好像爭吵了起來,一面吵一面向屋外走去。卓木強巴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肖恩好像聽出了端倪,雖然他表面裝得和卓木強巴一樣毫無知覺,但是他卻在不停抖動。卓木強巴已經大致瞭解了肖恩的習慣,他在緊張的時候就喜歡抖動,有時是用腳尖在地上打拍子,有時則是有節奏的用指尖敲擊大腿或桌面等地方,發出鼓點一樣的聲音,而此刻,他身體未動,表情淡漠,但二郎腿卻抖個不停,顯然十分緊張。
當那爭執聲音越來越大,離他們所在的房間卻越來越遠時,肖恩霍然起立,不安的張望著道:“我們得離開這裡,馬上離開!”
卓木強巴心中有氣,剛才這個傢伙賣友求生,實在可惡,當下淡淡道:“哦,真不簡單啊,連當地土語你也聽得懂!他們說些什麼來著?”
肖恩道:“他們說的語言,有很多發音與克丘亞語有相似之處,我也是半聽半猜,弄懂了個大概,他們也是食人族,只是不同的分支罷了。”
“食人族!”一聽到這個名字,卓木強巴反射性的跳了起來,問道:“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肖恩急忙道:“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你知道他們剛才在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