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是急的,她說,“總之我不會去江家。”
他盯了她良久,突然問她,“你這麼逃避是因為還沒徹底退婚的關係?”
“不然呢?”
“如果徹底退婚了呢?”江年宴問。
虞念一怔。
江年宴一字一句問她,“如果你跟江擇一點關係都沒有了呢?”
虞念抿唇,良久後說,“那我也不能去江家。”
“為什麼?”
虞念覺得好笑,盯著他。“我要以什麼身份去江家?為你暖床的女人?你跟江家人也會這麼介紹?或者你乾脆跟家裡人說,曾經虞家的千金,現在成了你的玩物?”
江年宴嘴角冷了下來,他沒說話,可眼裡的寒意挺明顯。虞念看著這樣一個江年宴,說一點都不緊張是不現實的,可這番話就是沒經過大腦,或者是在心裡發酵太久了不吐不快罷了。
再說,她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
良久後江年宴開口,“說完了?說完去開車。”
虞念呼吸急促,“我說過我不——”
“不去老宅,回我自己家。”江年宴沒好氣說了句。
虞念愣住,站在原地半天沒動彈。
江年宴微微蹙眉,“沒聽清?”
“聽清了,但是……”虞念提出質疑,“回你家?不是回酒店?”
他不是常年在酒店有包房嗎?聽老劉也含沙射影說,宴少不大愛回家住,大多數時間都住酒店。
江年宴看著她,近乎是耐著性子,“我為什麼要回酒店?我受傷了,要回家有什麼問題嗎?”
也,沒什麼問題……
沒毛病。
就是……
“我沒想到你能回家。”虞念老實說。
江年宴聞言,面色變得不正經,“或者你想回酒店?我也可以滿足你的要求。”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虞念趕緊解釋,“回家挺好的,你說得對,這人一旦受了傷,家才是安全的港灣。”
江年宴嗤笑一聲,沒多說什麼。
“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
江年宴仍舊耐著性子,“有導航,再不濟還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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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敏也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如果不是被手機的震動聲吵醒的話。
她迷迷糊糊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接通。是助理打來的,她闔著眼聽,昨晚喝得太多了,現在睜眼睛還會覺得暈。
助理在那邊說,她就在這邊聽,偶爾會嗯上那麼一聲。少許後她問,“你剛才說誰的經紀人要見我?”
那頭說,“季姿。”
喬敏這才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好半天眼前才不暈了,說了句,“行我知道了,先讓她等著吧。每天要見我的人那麼多,我也沒必要給她開綠燈。”
季姿還不死心,這件事喬敏早就知道。這個時候倒是想起她來了,這人的臉皮還不是一般的厚。
也對,名利場嘛。
世人都如此,何況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名利場。
結束通話後喬敏從床上坐了起來,又緩了好半天。經過昨晚的慶功宴,她倒是進一步穩固了自己在時尚圈裡的地位,巴結的人顯然就更多了。
代價是,宿醉的滋味太難受了。
手機怎麼還調震動了?
喬敏抓過手機檢視了一下,還真是震動模式。再一看床頭,放著保溫杯,杯子下壓著一張便籤。
抽出一看寫著:杯子裡是蜂蜜水,醒了之後可以先喝點再吃東西。
虞倦洲……
是他的字跡。
喬敏伸手夠過來杯子,擰開蓋子喝了一口,蜂蜜水還溫熱著的呢。喝了點甜的東西,腦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