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是誰?他在外面的打拼中已經練了鐵石心腸,所以對於江欣表現出的這般姐弟情根本不領情。
於是江欣就讓他嚐嚐什麼叫做姐姐。
見軟的不行,江欣直接來硬的。
動不動就揪他耳朵,“跟你說話聽不見是吧?我是你姐,小子你給我記住了!”
老劉心裡明鏡,就憑著江年宴的身手,想要把江欣走揍得哭爹喊孃的太容易不過了,但他沒有,就任由江欣對他的捶打,時不時心情好了還會給他來個大擁抱,能勒得讓人透不過氣的那種。
老劉何嘗不清楚江年宴的毛病?他哪跟人這麼親近過?別說熊抱了,就是旁人靠近他都會警覺。
江年宴跟老劉說,“她是個女的,我也不好跟她動手。”
老劉一度相信了這個說辭。
漸漸的,老劉開始品出一些個不對勁的意味來了。
他覺得江年宴不是讓著江欣,江年宴是怕江欣。
這種怕不是恐懼,也不是擔憂。
純粹就是來自血脈的壓制。
所以面對江欣多年來的“蠻橫跋扈”,江年宴是能躲就躲,躲不掉就只能默默承受。
也不算默默,總會反抗幾下或反駁幾句。
就像是現在。
總會抗議。
然後,被瞬間碾壓。
因此要說整個江家誰能拿捏住江年宴的,不是江家長輩,更不是同輩哥哥們,恰恰就是眼前這位只比他大幾歲的姐姐。
而江欣就是典型的那種在外誰欺負我弟都不行,只有我才能欺負我弟的既視感。可能就跟年齡有關,她跟江家的兩位兄長不那麼親近,就唯獨跟江年宴關係近。
江欣的口頭禪是:我是你姐,你怎麼著?
江年宴再多的反抗之詞都沒了,能怎麼著?還能怎麼著?忍著唄。
多情緒穩定,多心思不外露的江年宴,每次撞上江欣總會各種情緒外露。
車行路上,江欣反客為主,指使江年宴可手到擒來了。“幫我倒杯水,渴了。”
“水太涼了,你小子是時間長沒見我忘了我的喜好了?我不愛喝太冰的東西。”
江年宴隨口說了句,“又不是七老八十了。”
“嘟囔什麼呢?”江欣懶洋洋問他。
江年宴暗自嘆口氣,“沒什麼。”
換了溫水。
“你啊,平時也別總喝冰的,是,你們男的火力壯,但你也有老的時候,必要的時候要懂得養生。”江欣叮囑了句。
江年宴有點哭笑不得,但還是點頭,“行,我知道了。”
江欣平時玩笑歸玩笑,認真的時候也是認真。她看了江年宴一眼,“虞念去你那上班,原因真就是你說的那樣?”
老劉穩穩控著方向盤,但聽了這話還是下意識看了一眼江年宴。
江年宴說,“是。”
江欣一皺眉,“騙誰呢?”
“真的。”江年宴說。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別人的事了?”江欣質疑。
江年宴回答得自然而然,“畢竟江擇是我侄子。”見她盯著自己,他又不著痕跡地補上句,“換做是你的事,我就插手到底了。”
江欣挑眉看著他,一撇嘴,“說得好聽。”
她也是嘴硬,其實聽了這句話心裡挺甜滋滋的。她不是不知道她這個弟弟性子冷硬,能說出這句話說明真是把她當家人了。
江年宴淺笑,“真的。”
江欣沒再吱聲。
她想的是今天在江家裡發生的事。
江欣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雖說不參與生意場,也雖說她總是在外面跑,但家裡有事她也是上心。像是江擇的事,看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