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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念是到了大晚上才從崩潰的情緒裡走出來,那麼愛美愛乾淨的人,拿了母親平時用的香水,一股腦噴了小半瓶在身上,最後清醒了。
被燻得清醒了。
走到哪都是一瓶行走的香水,而且還是大號的。
夜幕降臨的時候,虞念走到了阿宴面前。
阿宴差點被燻個跟頭。
驚悚地瞅著她。
虞念跟他說,“我發誓我都洗了好幾遍澡了,但是香水味還是挺大的。”
又將手裡的保溫飯盒遞給他,“你吃唄,晚飯還挺好吃的。”
阿宴搖頭說,“不吃。”
脾氣還挺倔的。
虞念說,“沒關係的,我爸就是殺雞儆猴呢,你現在自由走動和大吃大喝的他只會睜隻眼閉隻眼。”
阿宴不聽勸,沒到時間不動彈,沒到時間也不用餐。
氣得虞念連連跺腳,“阿宴!你是存心故意的是吧?”
當時阿宴其實也帶著氣呢,畢竟剛當人保鏢,也沒練得很穩重內斂的性格,他說,“我故意什麼?我故意讓你踩井蓋的?我故意讓你往下掉的?”
虞念是個千金大小姐,平時身邊的人都是巴著迎合著的,哪有像阿宴這種嗆聲的?雖然虞念不像其他豪門之後那麼囂張跋扈,可聽了這話也是委屈生氣的。
她瞪著他,“是你說的踩井蓋能見鬼!結果呢?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先怨起我了!”
阿宴也不客氣,“我說能見鬼你就信?那我說你不吃不喝就能羽化成仙了你信不信?”
“你——”
“別人是走路不長眼睛,你是踩井蓋不用腦子嗎?”
“阿宴!”虞念真的生氣了,指著他手指頭都在抖,“你竟敢這麼說我!”
阿宴皺眉,“這麼說你怎麼了?我看你是今天摔得不重,半點記性都沒長。”
虞念氣壞了,指著阿宴,“你、你,再罰站一天!”
結果第二天時間一到阿宴就到處走動了。
虞念攔住他,氣鼓鼓的,“時間到了嗎你就到處亂走?”
“到了。”
“到什麼了?明天晚上才到時間。”虞念不依不饒。
阿宴看著都不到他胸口位置的虞念,一字一句說,“你沒有處罰權,想處罰我,你可以去申請一下虞先生。另外,掉井裡這件事完全是你自己作的,怪就怪我太聽你的話。”
虞念充滿警覺地盯著他,“你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從今以後,你要一直都在我的視線裡。”阿宴一字一句說得清楚。
阿宴被罰,虞念長沒長記性不清楚,總之阿宴自己是長記性了。
從那天開始阿宴的眼睛就長在虞念身上,哪怕虞念再想喝奶茶指使阿宴去買,阿宴都會拒絕。
“小姐少喝點外面的飲料,會肚子疼。”
但虞念就愛喝外面的飲料,什麼不健康就愛喝什麼。
最開始阿宴真就是鐵面無私。
虞念也豁出去了,不是不幫她買嗎,行,她自己去買。
但沒等走到地方呢就會被阿宴給拽回來,掙扎得厲害乾脆將她扛起來就走。
後來虞念開始示弱,不跟阿宴對著幹。
對著幹吃虧的只是她自己。
結果這招是極其的好用,並且在未來的幾年裡百試不爽的。
她楚楚可憐的,扯住阿宴的衣袖,“阿宴,好阿宴,你就讓我喝吧,我保證在肚子疼之前就不喝了。”
阿宴被她氣笑了,“你怎麼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肚子疼?”
一句話把虞念給問住了,但虞念馬上想出來對詞,“那我就喝十口,絕對多一口都不喝,這樣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