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妹妹,您咋就在桑拿房裡反鎖上門了!這樣太危險了,要不是將君恰好路過救了你,嘖嘖,不是當哥哥的嚇唬您,您這小命都難保!”緯說著,臉上流露出後怕的真情。
“是啊,照這麼說來,蘇少,你小女朋友的命都是將君救了,這個人情大了去了。為了救你女朋友,人家鄒少爺胳膊上腿上全是玻璃屑,要是你們家老太爺知道了,又要發頓脾氣!”安陽打趣道。
果見鄒將君的手臂上到處都是創可貼。
恰好路過?他救了她?
魏一瞪了站在人群最外層的鄒將君一眼,絲毫不承他的情,忿怒難平。想到他也受了傷,就沒多說什麼。
“丫頭,到底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暈倒?”蘇釋問。
魏一望一回眾人,再看了一回蘇釋,想了想,說:“我一個人去蒸桑拿,忘了時間,不小心暈了過去。你們別擔心,我躺一會就好了。”說完,強擠出一抹笑。
蘇釋望著魏一,帶著疑惑跟審視,眼神深邃黑暗得似要將人陷入,他一言不發,拳頭緊握。
魏一和鄒將君身上的香味是同一種,他只需稍稍一推測就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卻不願意深想。而且魏一不肯說,他也沒有證據只能憑空猜想。
魏謫仙半靠在鄒將君身旁,冷眼的看著床上的妹妹,一聲不響。
魏一發起高燒來,渾身乏力,迷迷糊糊間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天已大黑。
魏一燒退了,也知道喊餓了。蘇釋很高興,端來一碗清粥親自喂她,噓寒問暖,一勺粥吹了又吹才遞到她嘴裡,生怕燙著她。
眾男又是一陣唏噓。蘇釋置之不理。
吃了大半碗再吃不下,蘇釋還要守在床邊,被鄒將君喊住。
鄒將君面無表情的說:“蘇釋,來鬥地主。”
鄒將君心想,蘇釋要是再在那白痴身邊多呆一秒,他都不能控制自己會不會當場發飆。
眾男只道是鄒將君給蘇釋下的戰帖,一個個本是百般無聊的模樣,立即精神奕奕,等待著看好戲,更有甚者,推波助瀾:“是啊,來玩牌吧!你小女朋友不會丟的!”
蘇釋望著魏一徵求意見,魏一甜甜的一笑,推他:“去吧,我好多了!腿都躺麻木了,早想起來活動。哥哥,我起來看你玩!”
蘇釋見她精神確實不錯,便用高大的身軀擋著,讓她穿上厚外套,才扶了她起來。
鄒將君默不作聲的看著,目光越發清冷。
鬥地主比打麻將更費腦子,要記牌,要算牌,要推敲對手心理,打法,喜愛的出牌次序,還要懂得和搭檔配合。
顯然他們都是高手,而蘇釋和鄒將君鬥地主的本事更是登峰造極。他們一邊打科插諢的聊天打趣,一邊漫不經心的出牌,仍可以精準的推算出另外兩方手上的牌,然後用準確無誤的方式實施鎮壓。魏一從未見過如此高超的技巧,和過於常人的記憶力,驚為天人。蘇釋一邊出牌,一邊毫無顧忌的跟魏一分析為什麼這樣出,魏一聽得雲裡霧裡暈頭轉向,最後昏昏欲睡。
小丫頭大病剛好,身子還很虛,坐了不大一會就直不起腰來,軟巴巴的把她尖尖的小下巴放在蘇釋肩上,小手也環住他的腰,頭頂的發若有似無的觸碰到蘇釋的耳後,大概有些癢,蘇釋時不時的在她頭上蹭一蹭。
鄒將君一邊出牌,一邊瞅著對面兩人那些親暱的小動作,聞著從對面飄來的淡淡迷迭香氣,見那小白痴當自己面,靠在別的男人懷裡,還媚眼如絲,表情慵懶受用得讓他怒火填胸!忒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
“炸!”他將心中的憤怒發洩到紙牌上,將牌奮力丟桌面,發出“啪”的巨響。
大家這才發現,只要是從鄒將君手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