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玄策還沒來得及擦掉臉上的血跡,野豬就回頭就找他算帳。
這回依舊是南玄策在前面跑野豬在後面追。眼看要追上,南玄策往窄一點的縫隙上一擠,野豬又被卡住了。
真是頭蠢豬!
南玄策反身一又刺,這回野豬是徹底瞎了,也徹底瘋了。
不等南玄策拔刀,這野豬吃痛狂躁的在原地蹦躂。南玄策也被它這招甩了出去撞斷了幾根嫩竹才停下來。
野豬在雙眼被廢的情況下,變得極為靈敏。聽到南玄策落地的聲音,它幾乎是立馬飛奔到他身邊一躍而起,整個身體的重量砸到了南玄策身上。
南玄策覺得肺裡的空氣都被這顆&ldo;重磅□□&rdo;給擠沒了。他拼命的咳嗽,怕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了。
野豬似乎還不解氣,毛茸茸的大臉湊到了南玄策的臉上,一張嘴那氣味差點沒把南玄策給燻暈了。一股子腐肉的爛味混合著血腥味兒,竟是想要咬他。
南玄策一拳打在豬下頜,把這毛茸茸腦袋打偏到一邊。代價是,野豬口水和鮮紅的豬血灑了他一臉。
太他麼噁心了!
可別有什麼腐蝕性成分,要毀容的!
南玄策趕緊扯胸口t恤抹了一把臉。
那野豬像是吃定南玄策體重和力量都不是它的對手,耍賴皮似的壓在南玄策的身上一動不動。
南玄策強忍著噁心卻又無從下手。它的身上像是披著一層厚厚的泥甲,南玄策一拳打下去,只是簌簌掉落一層泥巴塊,什麼實質上的傷害都沒有。
南玄策被它壓著,不一會兒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他雙手使勁兒抵著它的下頜,不讓它再伸嘴咬他。
一人一野豬一下一上對峙了五分鐘,相持不下,南玄策又想拔刀刺野豬的脖子。奈何這頭野豬像是看破了他的意圖,甩開他的鉗制像是要繼續咬他。
南玄策這回也沒放過機會,順手擒住野豬的兩根長獠牙。求生的慾望讓他爆發出超常的力量。他奮力拽住那兩根獠牙,想要翻身騎到野豬身上。
野豬猛的一晃,一個趔趄站了起來在竹林裡跑起來。南玄策也被它帶了起來,兩腿拖在地上被野豬拖拉著瘋跑。
還好這地上都是竹子枝葉殼葉鞘,厚厚軟軟的,他的腿拖在地上不是太難受,可捲起的飛揚塵土和野豬嘴裡的味道也夠讓他喝一壺了。
這不是長久之計,雖然這頭野豬兩眼都被他刺瞎了,可要這野豬死,還差的遠,有可能他先會被他拖死踩死……
他艱難的鬆開左手,挺腰伸手想要把插在野豬左眼的匕首□□,可這樣的動作手使不上勁兒。
他伸手夠了幾次,都是將將指尖只摸到刀柄,功虧一簣。最後他放棄了拔刀,把手伸到了落葉層以下。
野豬又拖著他跑了一百多米,速度也慢了下來。南玄策的手繼續在竹子葉鞘的落葉層下尋找。
……終於有了。
南玄策摸到了一塊大石頭,藉助野豬奔跑的慣性,他掄起石頭用了渾身的力氣拍在野豬的後腦上。
野豬腦漿四濺,搖晃了幾下終於轟然倒地,壓碎了不少葉鞘,激起一大片塵土。南玄策又使勁用石頭在豬腦袋上拍了好幾下,野豬像死了一般巍然不動,他這才艱難的從豬身下爬出來。
南玄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依舊是不放心,他把摺疊匕首從豬眼裡□□,一刀切斷了野豬的喉嚨,又一刀切斷了野豬的頸動脈。
&ldo;找死!&rdo;南玄策擦乾淨摺疊匕首兩側的血跡,把匕首放回貼身口袋裡。
沒了野豬這個後顧之憂,南玄策很快在附近的一個廢棄的陷阱裡找到了蘇以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