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內容完全可以替換成別的。”
“有理。但也絕不可能是新檔。新檔內頁都有加密條碼。”
寒歌用叉子撥弄盤中的沙拉,眉頭微蹙。“就算他影印了又能怎樣?他不可能把東西帶出實驗室大樓。拜託,方組長,要搜身呢。”
“這麼正式的稱呼,真不習慣。”方哲笑得狡猾,從包裡拿出一張紙,放在她面前,“我就帶出來了。”黑白列印的人像,正是寒歌。“你洗貓的時候我拍的,然後用安東辦公室的印表機列印出來。”
“這是照片,又不是檔案。”寒歌辯駁,不過,又意識到這確實是一個漏洞。規定雖然嚴格,但在無傷大雅的細節上,還是有迴旋的餘地——比如說,一張明顯和實驗室工作無關的照片。
“沒錯。誰說檔案一定得是寫滿了公式的紙?”方哲反問,“昨天清晨安東離開實驗室時,值班保安說,安東的隨身物品中多出了一張列印的照片。不過,我剛才說了,因為系統升級的緣故,實驗室列印的所有檔案,每一張頁面頂端都會有加密條碼。”
“那張沒有?”
“沒有。保安後來回憶,才想起沒有。我也看了那段監控錄影。雖然從監控攝像頭的角度無法看清照片的內容,但也可以證實保安的說法,沒有加密條碼。”
不是列印,那就一定是影印。那張被影印的照片正是來自方哲提到的不在記錄中的神秘舊檔。
找到那份舊檔,也就找到了破案的關鍵線索。
“保安還記得照片上有什麼嗎?”寒歌追問。小貓從揹包裡溜出來,匍匐著毛茸茸的小身子,悄悄向方哲盤中吃了一半的牛排接近,一身銀灰色的皮毛非常漂亮。
“一隻手。”方哲說,抬手摁住了小貓。
牛排打了包,貓吃得很開心,對方哲的態度幾乎就是諂媚,時不時就用爪子扒扒方哲的褲腿,刷一下存在感。
寒歌把方哲打發去睡覺。
休息室裡有一張沙發。方哲找了條毛毯,躺進沙發,雖然喝了不少咖啡,但還是頂不住睏意,很快就睡著了。
寒歌開始尋找方哲說得那份舊檔。
如果這份檔案不在公開的記錄裡,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刪除了它,二是它本身的安全級別不允許它出現在記錄中。但要找到它,還是有辦法的。
檔案往來總有一個流程。不管它從哪裡來,當它到達中心實驗室時,會由檔案中轉處簽收。檔案中轉處的人不會在意它是不是加密檔案,而是在登記備案時給它一個流水號,再將它發往收件人。
寒歌逐一對比,一個半小時後,終於有了發現。她回頭想叫醒方哲,卻見方哲摟著小貓睡得正香,神情安寧放鬆。
寒歌不忍叫醒他,便拉上門,帶著列印好的檔案流水號,來到電梯間外。走廊上冷冷清清,研究人員已經撤離完畢。
電梯直達地下一層的大廈的安全中心。
出於安全上的考慮,安全中心與大廈相對獨立,兩架電梯和步行走廊都可以在發生意外事故的第一時間鎖死。
走出電梯,寒歌就看見穿著有IJCAA標誌的武裝警衛正在監督物品轉運。
按照流水號的記錄,這份檔案預定在午夜裝車運走。確認了寒歌的身份,中心主任開啟車廂,從一個標著“A7”的金屬密碼箱包中取出它。很舊的紙質檔案袋,外面套了一層加著封條的塑膠袋,只寫著一個日期:
一九五三年十一月九日。
寒歌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安東,你為什麼要動那一年的檔案?
寒歌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撕掉封條,開啟檔案袋,於她而言,已經毫無懸念,那一定是當年靈質研究的檔案。但取出檔案的剎那,她還是驚呆了。
只有一疊白紙!檔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