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易宸暄私下有所勾結,戰廷若無其他事情便會在外監視,白綺歌擔心再惹風波誤會,不動聲色靠近門邊想要開啟房門,不想剛伸出手便被易宸暄捉去緊貼在胸口。
“綺歌,我聽說你去宮外遭到埋伏了?有受傷嗎?七弟在我不方便過來,這兩天都快要急死我了,就怕你受了傷又無人照顧。好還父皇忙著要出征計劃傳召七弟去書房,不然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剛才還一臉雲淡風輕的易宸暄忽地激動起來,攥著的手也越來越緊。
“五皇子自重。”白綺歌試圖縮回手,可易宸暄畢竟是男人,力氣大了許多,無可奈何也只能任他拉著。微微嘆口氣,白綺歌放鬆力氣壓低聲音:“埋伏的事情我也懷疑過是你所為,但沒有任何證據,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不會與你為敵。”
易宸暄先是一陣茫然,隨即苦笑:“防人之心不可無,皇子間互相提防戒備眾所周知,彼此也心照不宣,我對七弟確有不信任之心,不過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易宸暄從來沒有做過傷害兄弟手足的事情——就算是被逼不得不出手,有你在的地方,我也絕對不會讓人制造半點危險。綺歌,七弟與我之間最大的矛盾就是你,無論如何我會想辦法讓你離開這裡,只要你願意,榮華富貴、地位權勢我都可以不要,有你相伴,此生足矣。”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世間多少女子窮盡一生就只為尋得真心人相攜到老,又有多少纏綿悱惻、驚世絕戀流傳千古,倘若有人願為所愛捨棄江山天下,這般情誼,便是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然而,她白綺歌偏偏不能。
微垂頭顱雲鬢秀麗,易宸暄手指撫過白綺歌面頰,輕輕把沉默女子抱在懷裡。
白綺歌沒有掙扎,貪婪地享受短暫安寧。
愛或不愛,只想徹底放鬆休息,哪怕彈指一瞬也好。
“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我會記在心裡一輩子。”靠在結實肩頭微閉雙眼,白綺歌狠下心一字一句敲碎自己如幻夢境,“但是,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猛地推開易宸暄,波瀾漸息的眸中堅定如鐵:“你記著,我也要記著,我是白家的女兒,是易宸璟的妻子,我有我自己的責任與重擔,若是要為此情付出家人性命的巨大代價,我寧願孤獨終老,與你再不相見。”
易宸暄猝不及防被推得倒退數步,面上痛苦不言而喻:“原來你是為了白家,我早該想到才對。昭國已是大遙臣國,賦稅軍政雖然交由父皇掌管,實際從中打理的卻是七弟,他想對白家不利只是一句話的事情……難怪,難怪過了這麼久昭王仍舊沒有對白家進行任何懲罰,七弟是在威脅你!”
“枉你千般盤算,卻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看不出。”白綺歌收斂情緒,淡淡看向桌上那盤桃酥,“該說的都說了,現在我只想安安靜靜活下去,為保護白家活下去,所以請別再來干擾我的生活。你還有戚姐姐要憐惜,真也好假也好,放棄這段所謂的痴情吧。”
突如其來的坦白似乎令易宸暄難以接受,呆在原地站立許久沒有一絲反應,白綺歌開啟房門,逐客之意分外明顯。
院中一個侍女正在打掃積雪,聽得房門響動自然而然轉過頭,本是下意識的動作卻在一瞬間僵住,捂著嘴瞪圓眼睛看向房內難以置信的一幕。
名義上為七皇子皇子妃的女人此刻正被五皇子緊緊擁在懷裡,儘管是背對著仍不難看出,那是熾烈而毫無間隙的纏吻。
攬在腰間的手臂帶著不可抗拒的力量,緊貼的胸膛有若火燒,四唇相觸勾起慌亂倉皇。白綺歌腦海如被洗劫一般一片空白,眼前長睫微顫,俊美容顏近的不能再近,不顧一切似的索取著她唇上僅剩的溼潤。
白綺歌根本想不到易宸暄會突然抱住她,更想不到他會做出如此出格舉動,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