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做太子時就跟在身邊的,我不相信他會如此大逆不道!”聖上略顯平靜的口吻。
“如果我不把王道放出去,送到李府,我又如何識破李輔國矛頭盡指大理寺的詭計?聖上,他想用自己的人將鶴引取而代之,才會把我的這步棋即王道,搶過去當做彈劾大理寺的籌碼!”
聖上險些笑了出來,“這麼說,你們兩個在這裡明爭暗鬥,是把我大唐的犯人和官職都當做了你們手裡的牌了?”
賢之知道是自己口不擇言了,於是態度格外謙卑,“草民不敢,只是李輔國如此聰明之人,竟然會收留並任用一個當初自己摒棄的罪人,這原本就匪夷所思!”
“那可能是他有發覺了他新的價值,或者說他只是暫時留用而已。”
雖然聖上不想賢之自作聰明,一個勁兒地揣測他的包衣奴才的種種做法,但他就事論事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聖上說的極是,他是發現了王道是扳到鶴引的關鍵,於是假意接受了對方的投奔之請,實則是利用。”賢之把奏摺整理好,安放兩膝之上,“聖上,他會認不得一個自己曾經提攜過的人?”
“這裡面很多事我無法給你一一回答,但是,你記住今日之話此地說此地了。”
這話一出,賢之心涼了一半。
“可是,聖上,加害建寧王,籠絡權臣暫且不提,那勾結叛黨也是天理難容啊,聖上!”
又是好一陣兒的安靜,靜的嚇人,聖上從座上起身,“你別忘了,追究下去,你也是一個死!”
“聖上,草民不怕死,我心向善,何懼之有啊?”
“你可是你們魏家最後的血脈了,難道你父母地下有知也不在乎?指使大理寺少卿私放押送前線的死囚,除了這個,你們還擅自做了不少我不知道的事吧!”
“聖上,這都是辦案所需,我們先斬後奏自是有錯,但跟李輔國那些比起來……”
“不要再說了!帶著奏摺退下吧!”
聖上網開一面,貌似是不予追究賢之的過錯。實則是保全了李輔國的性命,奏摺帶回去便就當做什麼也沒看見,當做今日上午什麼也沒聽見。
這位膽小怕事的聖上早已習慣於李輔國幫其殺伐決斷,大事小情,他離不開李輔國也離不開鶴引,所以這兩個人不是不能死,只是不能在靈武死,而已。
廣饒宮內,張淑妃滿意地點著頭,“還是聖上最疼臣妾了,要不然啊,就有人要冤枉死我了!”
“如果不是你早一步給我說起那奏摺的事,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他,你呀你,這次實在是太過了。”
張淑妃假意抽泣了幾聲,“聖上,我不過是傳了兩句娘子間的閒話,那要誅殺王親貴族的渾話確也是建寧王說的呀!”
“我是怕真如他們所講的那樣,我就成了第二個史明思。”聖上無奈搖頭。
張淑妃,一邊安撫聖上,一邊妙語連珠,“他算個什麼也能跟聖上相提並論?他被兒子誅殺是自己愚蠢,聖上賜死建寧王,是識大體大義滅親,彰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聖上聽聞她這番勸解,竟一時覺得自己殺了兒子是正確的,不禁將那些煩惱拋卻,一心陪著她吃吃喝喝起來。
卻不知,此時大理寺卻翻了天。
壹佰肆拾肆:縱橫捭闔 冒名頂替
“聖上不讓查,此不讓非彼不讓,他是想讓你找一個出口,把這些罪責疏出,你明白嗎?”
“你的意思是我還要給李輔國找個臺階,把他那些苟且罪惡找個人擔下來?”
“沒錯,正是!這皇帝身邊沒有罪臣功臣,有的只是有用之人和無用之人。”
“這話你為何不在我進宮之前告訴我?”
“你搞得神神秘秘,連我都瞞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