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場死亡、子彈、摔倒的方式。感覺這三個提示有著共通之處。書房的情況、屍體的狀態、小路、夜晚、窗戶、緊閉的窗簾、彈痕、湯橋和家裡的女人們、撲通一聲,還有clock strikes ten……
&ldo;啊!&rdo;
忽然間,雲層的縫隙間灑下了陽光。
4
我們還是跟昨天下午一樣,透過留有彈痕的窗戶,俯視著外面的小路。斜陽照進書房,把窗邊的白色膠帶染成了橙色。
樓下傳來電話門禁的響聲,沒過多久,一位身穿套裝的女士跨進了房間。是穿地。今天她手裡還是拿著一小袋&ldo;一大口軟糖&rdo;,不過從葡萄味兒變成了可樂味兒。
&ldo;知道手法了嗎?&rdo;
剛關上門,穿地就沖我問道。看來她確實有點沉不住氣了。&ldo;總算知道了。你沒帶手下來嗎?&rdo;
&ldo;我只是出於個人興趣才過來的。這次就算知道了手法,跟逮捕兇手也沒什麼關係。&rdo;
&ldo;可是,或許有必要帶那個女僕來一趟。&rdo;
&ldo;那女僕就是兇手?&rdo;
&ldo;不,她不是兇手,也不是共犯,只是有偽裝現場的嫌疑。&rdo;&ldo;嗯?&rdo;
穿地有多疑惑就不用說了,倒理還沒聽過我的推理,也是一臉茫然。看來這點應該放到後面再提。總之,我開始著手回顧事件的經過。
&ldo;資訊洩露事件一發生,湯橋就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會被盯上,於是他決定減少外出時間,把家裡的窗簾都拉上,絕不靠近窗邊半步。兇手花了好幾個星期等待狙擊的機會,但沒想到,湯橋的防備工作做得天衣無縫。&rdo;
&ldo;然後美影就出現了?&rdo;倒理問道。
&ldo;恐怕是這樣。美影接下了委託,開始調查湯橋周圍的情況。因為這個房間過去曾被用作會客室,所以能查到書房內部佈置的詳細情況。由此,他想到了一個方法,這個方法非常簡單,能夠隔著窗簾狙擊到絕不可能靠近窗邊的物件。&rdo;
穿地咬著&ldo;一大口軟糖&rdo;,無聲地催促我說下去。
&ldo;起初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日期。clock strikes ten的歌詞是週六晚上,而案件是在週二發生的。反正要做,乾脆都安排在同一天不就得了?兇手並沒有這麼做。為什麼呢?因為兇手並不是主動行動的,而是一直靜靜等待著,等待目標自己移動到能被狙擊到的位置。&rdo;
&ldo;你是說湯橋是自發靠近窗邊的?&rdo;
&ldo;不,並不是。從結論來說,他一步都沒靠近過窗邊。&rdo;
&ldo;這樣的話,怎麼可能從小路狙擊到他呢?&rdo;
我沒回答穿地指出的問題,而是走向了桌子。桌上還放著逝者的遺物,我撕下一張便箋,從筆筒裡借用了一支原子筆。
&ldo;我們一直認定湯橋是在窗邊遭到狙擊的。從窗戶和窗簾的彈痕來考慮,也只有站在窗邊那裡,子彈才能以三十度的角度擊中心臟。然而,要是湯橋當時沒有站在地上,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rdo;
然後我畫了非常簡單的兩張圖,給他們兩人看。
穿地的反應是:&ldo;這怎麼可能!&rdo;
我把便箋擱在桌上,離開了桌邊,站在房間中央,指向了放在角落的凳子。
&ldo;週二晚上十點左右,湯橋踩著那張凳子,站在距窗邊還有一米遠的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