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位委託人回去後,事務所回歸一如既往的寂靜(雖說總是這麼寂靜聽起來也挺空虛的)之中。倒理把腳搭在桌子上,立刻開口說道:
&ldo;不能這樣啊,兩邊我們已經都接下了。&rdo;
&ldo;可是你想想啊,遺書裡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密碼啊。&rdo;
&ldo;是嗎?&rdo;藥子收十著喝剩下的咖啡,插了句嘴,&ldo;小說裡面經常寫到啊。&rdo;
&ldo;要是銀行那種大保險箱也就算了,像這種家裡用的保險箱,找個鎖匠,花個幾天就能開啟了,就算設了密碼也沒用。遺書裡要是補了一句&l;不準強行撬開&r;什麼的也就算了,這次又不是那樣……&rdo;
&ldo;啊,原來如此……&rdo;
&ldo;所以說,既然接下了,好歹就得調查一下。&rdo;我說,&ldo;按委託的順序走,首先應該調查保險箱,然後是小道上的屍體。&rdo;
&ldo;真是的,就因為這樣,我才討厭你這照本宣科的小子……老頭子的保險箱這種無聊的案子就別管啦,應該先查小道上的屍體。&rdo;
&ldo;誰是照本宣科的小子啊!你才是,能不能別根據有沒有意思來選案子啊!&rdo;
&ldo;那個……能打擾一下嗎?&rdo;
就在我們狠狠瞪著對方,戰火一觸即發的時候,藥子弱弱地舉起了手。
&ldo;這家事務所是你們一起開的吧?&rdo;
&ldo;對啊。&rdo;倒理回答。
&ldo;你們二位都是偵探吧?&rdo;
&ldo;這有什麼問題嗎?&rdo;我反問道。
&ldo;那,你們能同時處理兩件案子吧?&rdo;
我們面對藥子沉默了,思考著她話中的含義。過了整整三秒,我倆同時沖對方擺出了一副&ldo;真不走運&rdo;的臭臉。
這個週日淨是怪事。就這樣,我們決定兵分兩路查案。
2(冰雨)
在平民住宅區的街道上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東京晴空塔。本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它的存在,但還是不得不有些佩服它反常的高度,像是能貫穿十月的晴空一樣。今天是週末,應該有不少觀光客會登上展望臺吧。而我則正在趕往一位死者的故居‐‐與這種閒暇時光相差甚遠的地方。
&ldo;我們到了,您這邊請。&rdo;
我往長野崎仁志示意的方向看去,前方坐落著一座獨棟小樓,外部的裝修已經剝落,露出了裡面的木材。從旁邊延伸出的小道來看,住屋還算位於街角地段9,但是建築排列密集,釆光相當不好。院子也相當於沒有,門上掛著門牌,上面寫著&ldo;川藤&rdo;……
我更正道,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哆嗦。沒、沒想到我跟女髙中生站在一起都會被人錯認為是助手,我有這麼不起眼嗎?!
&ldo;您是建設工地的工人吧?愛好是賭博,尤其喜歡賭馬。&rdo;
&ldo;你、你怎麼知道?&rdo;
&ldo;您耳朵下方到下巴的位置有一條很細的曬痕,這證明瞭您是戴著有皮繩的安全帽從事工作的,汽車的擋風玻璃旁掛著京都藤森神社的護身符,那邊據說求賭馬很靈,不過太沉迷的話會毀掉當我看到這裡的時候,一輛破舊的輕型車停在了房前,從上下來一個曬黑了的大塊頭男子。我跟仁志對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