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要被帶到有樓梯的大廳時‐‐
&ldo;近衛!你去哪兒了?近衛!&rdo;
從裡屋傳來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喊叫聲。
&ldo;你磨磨蹭蹭什麼呢!午飯還沒準備好嗎?&rdo;
&ldo;是,是夫人,馬上就好……&rdo;
年輕用人有條不紊的舉止一下子亂了套。
&ldo;警部補女士已經來了。&rdo;
丟下這句話,她就慌慌張張走了,我跟倒理感覺像迷失在十八世紀的英國一樣,茫然地被留在了大廳。樓梯下面儲物間的門稍稍開著,從門縫中可以看到吸塵器、膠帶,還有備用的日光燈等日用品。我想,這應該是這間房子與現代日本的唯一一處共通點了。
&ldo;是女僕啊。&rdo;
&ldo;是女僕呀。&rdo;
倒理說道,我點頭。
&ldo;跟在秋葉原打工的那幫不一樣,是正經八百的女僕啊!&rdo;
&ldo;跟藥子在文化祭上穿的那身不一樣,是真真正正的女僕裝呀。&rdo;
&ldo;這是自然文化遺產吧?&rdo;
&ldo;不管什麼職業,總是有人在乾的。&rdo;聲音從樓梯上方傳了過來。&ldo;就像偵探和殺手一樣。&rdo;
我們抬頭看向躍層樓式樣的二樓,上面站著一位戴眼鏡、梳偏分短髮的女警部補。
&ldo;喲,穿地。&rdo;倒理向穿地揮了揮手,&ldo;看樣子你心情不好啊。&rdo;
&ldo;跟你們碰面,心情總是這麼糟。&rdo;
穿地從胸前口袋裡拿出一個細長的小袋子,咬下了棒狀軟糖般紫色零食的一頭。令人懷唸的葡萄味兒&ldo;一大口軟糖&rdo;15。
&ldo;案發現場在二樓。&rdo;
穿地輕輕抬了抬下巴,就回了走廊。看來說她心情不太好還真是一語中的了,我想道。
算了,確實,我們的女中豪傑平常就是一副冷血到生人勿近的樣子,除了喜歡粗點心以外,一點都不招人喜歡,從來沒看到過她心情好的樣子……不過話說回來,感覺今天的她有些不鎮定,不祥的預感變得愈發強烈。
&ldo;啊,御殿場先生,片無先生!好久不見!&rdo;
我們上到二樓,一個鴨嘴青年從數扇門裡的一扇中探出頭來。他名叫小坪,是一名刑警,也是穿地的部下,不久之前我們才剛認識。我們寒暄著&ldo;喲&rdo;&ldo;你好&rdo;,邁進了小坪所在的房間。
看來這是被害者生前一直使用的書房。房間呈長方形,左右很寬,前後有將近三米,左右有將近五米。地板上鋪了一整張地毯,右側是書桌和椅子,桌上並排擺放著膝上型電腦、筆筒以及檯燈。左側是一套小巧的客用沙發,還有一個高度直達天花板的大書架。角落裡放著一張高約六十厘米的凳子,應該是拿書時用來墊腳的吧。房間很有商務人士風格,收十得很乾淨。
正對著門,有一扇大窗戶。大窗戶的左右兩側各有一扇用於釆光的小窗戶。但是每扇窗戶都跟一樓一樣,被厚實的窗簾遮住,看不見外面的景色。天花板的中央有一個帶燈罩的圓形吸頂燈,代替日光照亮室內。
在正對我們的窗邊地板上,有一個用白色膠帶貼出的人形。
&ldo;湯橋甚太郎昨晚八點出頭回到家,洗完澡吃過晚飯後,就像平常一樣,在這間房裡繼續做沒能在公司完成的工作。&rdo;穿地正對著地上的膠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