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坐吧,沒什麼好看的。”我若無其事地想合上相簿。
維東不發一言,略略抬眼瞥了我,一手按住相簿。
屋內,靜謐得近乎沉悶,讓人呼吸不暢。
空氣似乎也凝滯不動,周圍籠罩著可怕的低氣壓,彷彿預示著一場暴風雨即將來臨。
“還有十五分鐘。”維東突地開口。
“第三個條件是什麼?”有些事,一旦決定,我只能勇往直前。
“沒想好。
不過你放心,不會違背正義、道德的準則。”
“好……”挪開視線,我不想面對照片上李哲明澈的眼睛,“我答應你。”
不想看到媽媽終日以淚洗面,不想聽到爸爸唉聲嘆氣,不想看到哥哥前途黯淡,不想哥哥和婷婷最終破碎收場……我答應你。
身體而已,我何必吝嗇?三個條件,換得全家團圓平安,我願意。
話音剛落,就覺腰一緊。
維東迫得我緊緊貼在他胸前,黑眼睛裡跳躍著難懂的火焰,依稀,那火焰會將一切燃燒殆盡。
“別在這裡,去你家吧。”敏銳地感受到維東勃發的慾望,我匆忙推拒著。
維東不答話,狠狠咬了一下我的耳垂。
他身上清清淡淡的菸草味道徹底包圍了我。
我無比清醒地意識到,這不是李哲的味道,李哲從來不抽菸的。
“不要在這裡!”我奮力掙扎著。
這裡,是我和李哲的二人世界,乾淨的、純潔的,到處充滿了點點甜蜜溫馨,絕對不要被破壞、被玷汙!
維東似乎沒聽到,反而強硬地把我抱到臥室裡。
影樓送的一張30寸的大幅婚紗照,前幾天剛拿來,正靠在門旁的牆邊。
那上面,教堂典雅的紅磚外牆前,李哲一身潔白的禮服,俯在我耳畔笑語晏晏,我輕輕偎在他懷裡,羞澀地低頭甜笑。
純淨的陽光,映亮畫面中聖潔的婚紗,成就了一個最完美的白色組合。
“維東,請你別在這裡!”我別開臉,再無法直視照片中李哲的笑臉。
維東注視著照片,輕描淡寫地微微笑著,“杜辰薇,這個遊戲的規則由我來定,你既然答應了,就要心甘情願陪我玩。”
後來,不論我是踢打是懇求是唾罵還是哭泣,維東都絲毫不為所動。
他只是把我的雙手扭到身後,拿玻璃布膠帶牢牢纏了一圈又一圈。
再後來,不論我是精疲力竭還是昏昏沉沉,維東都絲毫不在意。
他在意的,似乎只是怎麼佔有羞辱眼前的人。
他說:“小丫頭,你還是那麼敏感,一碰就……”
他說:“你和李哲試過這個姿勢沒有?”
他說:“記得我們第一次的時候,你也是哭得厲害,痛得厲害。
知道嗎,你越是嬌氣地哭,我就越興奮。”
他說:“嘖嘖,你的表現退步了好多,是不是李哲不懂怎麼調教你?”
整個過程中,他“嗤”的一聲粗暴地撕開我的內衣,他惡劣地用各種匪夷所思的方法來挑逗我,他肆無忌憚地親遍我的全身,他用了雄性的力量強行攻城略地……
而我,彷彿一個不甚牢固的小竹筏,突然間行駛到大海上,面臨暴風雪鋪天蓋地的肆意虐行、猛烈撞擊,幾經掙扎,才能不至於毀滅。
身體上極度不適,再看到維東沉醉到近似瘋狂的表情,體內尖銳苦澀的痛彷彿擴大了千倍萬倍,我在眩暈中痛得渾身發抖。
夜的翅膀沉沉落下,濃濃的黑,遮蔽了一切醜陋和不堪。
男人和女人天生體力上的差異,決定了這場侵略與反侵略戰爭的最終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