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rdo;安撫了王氏,徐璐又讓人打了水,拿來毛巾,讓王氏洗了臉,又重新梳了頭,趁她洗臉之際,徐璐這才開口,&ldo;這陣子,副總兵梁晉光的夫人,都指揮使王夫人,布政使霍夫人,還有其他幾位夫人,&rdo;她一口氣說了好幾位夫人,&ldo;可是天天來找我說話,並向我告林總兵的狀。唉,我耳朵都聽出繭了。&rdo;
林夫人面上一陣緊張,&ldo;夫人,王氏向您保證,我家夫君雖然脾氣不怎麼好,但也絕不是那種作jian犯科之人,還請夫人明查秋毫。&rdo;
徐璐擺擺手,示意她不必緊張,&ldo;我也相信林總兵不是那樣的人,但眾口鑠金,積毀蝕骨,為了慎重起見,每發生一起流言,我便讓人去徹查此事。那些苦主我也全都讓人控制起來,並讓人徹查了他們的身份,這才查出,這些人,都與霍王梁三家有關的。那梁晉光,是霍家的親戚。&rdo;
林夫人先是一喜,然後臉色一寒,咬牙切齒地道:&ldo;霍文泰,王璋,梁晉光,好,很好。你們等著,只要我還有一口氣,今生今世,那定是不死不休。&rdo;然後她又臉色一整,對徐璐道:&ldo;夫人,旁的話我也不多講,從今往後,世子爺和夫人的朋友便是我們夫婦的朋友,世子爺和夫人的敵人,便是我們夫婦的敵人。以後夫人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吩咐,除了上刀山下火海外,其他吩咐,絕無二話。&rdo;
徐璐說:&ldo;夫人這是何必呢?&rdo;
林夫人正色道:&ldo;夫人,我說的是真心話。&rdo;
徐璐說,&ldo;我相信夫人,上刀山便免了,以後咱們便是朋友。這朋友間,又何必如此客氣的?&rdo;
林夫人感動,她抹著淚,說:&ldo;是,夫人說得是,以後咱們就是朋友了,客氣話就不必再說了。總之,一句話,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rdo;
徐璐笑著說,重新拿起茶杯,&ldo;夫人請喝茶。&rdo;
……
在徐璐這個督撫夫人的干涉下,那些苦主,讓人全都綁到了公堂上,並且當著霍文泰的面,一字一句地念出這些人與霍王梁三家的關係,尤其與這些人接觸過的人,給過好處的人,全都一溜地被捆到公堂上。霍文泰一瞧,傻眼了,哪還坐得住,趕緊讓人放人了事,並對林駿一千個一萬個道歉,姿態放得很低。
林駿被關在大牢裡,氣個半死,只痛罵世態炎涼,人走茶涼,雪中送炭的人太少,落井下石之人太多,還沒感嘆完,便被放了出來。看著霍文泰那張通紅的老臉,以及面前冷冰冰的沈劍鳴時,立馬就猜出了是督撫大人救了他。不由虎目含淚,對沈劍鳴抱拳頭,&ldo;沈大人,大恩不言謝。林駿記在心裡了。&rdo;世家子弟,自有世家子弟的說話方式,感激話也不是說在嘴邊的。
沈劍鳴面無表情地道:&ldo;督撫大人有要緊事去了廈門,臨走前特地交代在下要嚴密關注此事。因為這些人明顯是受人指使,為了不打糙驚蛇,所以在下一直按兵不動,倒讓林大人受委屈了。&rdo;
林駿心裡一熱,沈劍鳴還叫自己林大人,顯然還是承認自己總兵的身份。從地獄重回天堂的感覺,令他感慨萬千,這些天牆倒眾人推,破鼓眾人捶的感受他深有體會。尤其被人潑髒水設計陷害卻無人幫他說話的炎涼世態,令他看清了人心向下的本質。而督撫大人,卻如同黑暗裡的黎明,冬天裡的陽光,風雪裡的棉襖與雨傘。
林駿再一次抱拳,&ldo;感激話林某不必贅言,督撫大人對林某的大恩,林某銘記於心。日後林某必將用實際行動來報答督撫大人再造之恩。&rdo;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