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也心慌了,兀自吼道:&ldo;欺負我們還有理了?明知我是安王的親戚,還敢讓人強拆院牆,抓我家老爺,分明就是不把王爺放眼裡。梁管家,您一定要替婦人作主才是。&rdo;
這時候,凌峰進來了,只見凌峰三並併入兩步踏入屋子裡來,也不看梁大管事等人,只是問劉向東道:&ldo;劉大人,拙荊被人強佔的良田,可有要回來?&rdo;
劉向東恭身答道:&ldo;回大人,下官慚愧。對方刁頑,眼裡絲毫沒有大慶律法,下官沒能要回來。&rdo;
凌峰板著臉道:&ldo;既然沒要回來,那就按大慶律法處置,該如何處置便如何處置。&rdo;
劉向東正色道:&ldo;按我大慶律令,非法強佔民田者,罪判五年刑拘。嚴重者,判十年刑役,並流配三千里。耐何……&rdo;
不等劉向東把話說完,凌峰就冷然道:&ldo;證據確鑿,那為什麼不判?&rdo;
劉向東一臉無耐道:&ldo;可對方自稱是安王親戚,這位便是安王府的大管事,梁大管事。梁大管事指責下官理應看在安王份上,不予處置。&rdo;
凌峰看得梁管事,也不理會梁管事的作揖,只是冷然道:&ldo;梁管事可是要代替安王干涉地方司法?&rdo;
梁管事滯了滯,堂堂親王,干涉了又如何?可當著凌峰這個煞星的面,這話可不敢真的說出來,因為一旦說了出來,安王的罪過可就罪大了。
於是梁管事說:&ldo;凌大人誤會了。在下並未要干涉地方司法。只是張家與安王有些淵源,聽說張家吃了官司,便特地叫在下來瞧一瞧,問個究竟。&rdo;
&ldo;那現在梁管事問清楚了麼?&rdo;
&ldo;……問清楚了。&rdo;
&ldo;那對於劉大人的判決,可有異義?&rdo;
&ldo;這個,在下並無異議。只是,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在下懇請凌大人,看在王爺的面上,可否寬恕則個?&rdo;
凌峰側頭對劉向東道:&ldo;也罷,看在安王的面上,本官就放張家一馬。張家強佔拙荊的土地之事,就按市價賠付銀子即可,梁管事可有意見?&rdo;
能不動兵刃解決好事兒,那是再好不過了。梁大管事欣然同意。張家人畏懼於凌峰的威勢,又見梁大管事似乎也落了下風,哪裡敢不同意的。於是說按著賠付標準,總共賠付一百兩銀子。
凌峰又說:&ldo;很好,既然張家全額兌付,那麼強佔民田這一罪名便可作廢。但張家多次派人歐打無辜村民,又該當何罪?&rdo;
&ldo;……凌大人,您這是……&rdo;
凌峰冷冷地道:&ldo;還有,張家這些年經商,從未交過稅,據調查,這數年來,張家就偷稅漏稅達八千兩銀子這多,劉大人,這又該如何處置?&rdo;
劉向東語氣鏗鏘道,&ldo;無故歐打良民者,按律杖責三十大板。致傷殘者,流配三千里。偷稅者,罰鈔千貫,並杖責三十大板。&rdo;劉向東大義稟然地盯著張家人,又道:&ldo;張家歐打村民,打人致殘,偷稅逃稅。並膽大包天,明知此地乃督撫夫人陪嫁田地,仍然強佔為已有。今日督撫夫人親自與張家交涉,仍然刁頑窮兇惡極。渺視權貴,不服管教,此等刁民,不重罰不足以洩民忿。大人,下官懇請對張家從重處罰。&rdo;
凌峰又道:&ldo;證據確鑿麼?&rdo;
&ldo;證據確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