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悶的事兒,不過請夫人放心,只要落到我們手裡,沒有咱們敲不出的秘密。&rdo;
估計這些所謂的活口,就是張少清等人事先安排好的。徐璐也不再多問,言多必失,於是說了句:&ldo;張將軍辛苦了。這是個婦道人家,什麼都不懂,就不在這兒礙著張將軍善後了。張將軍不必管我們,先去處理善後吧。&rdo;
張少清說:&ldo;如今海上已太平,在下先護送諸位夫人上岸。&rdo;
船隊啟舫後,夫人們猶自驚魂未定,徐璐同樣如此,從船艙伸出頭來,深藍色的海水咆哮著不淺的浪花,海水裡飄浮著好些殘腳斷骸,以及一些被染得淺紅的顏色,徐璐眼力極好,很快就發現那些殘腳看起來分外像洗得白白淨淨的腿腳,她抬頭,剛好看到另一艘巨艦上那些所謂的活口,正坐在椅子上,任由一些水兵在臉上塗抹著什麼,她趕緊放下簾子,擋住了其他有可能窺探的目光。
徐璐杏眸微微掃了下,艙中坐著的幾位夫人,沒有一個臉色好看的,雖然危機已解除,但一個個仍是驚魂未定的模樣,甚至有人還化恐懼為憤怒,&ldo;官府也太無能了,花那麼大的代價建立水軍,怎的還有那麼多海盜?&rdo;
說話的是趙東海的夫人,旁邊李夫人微微扯了她的袖子,趙太太連忙回過神來,趕緊打了自己的嘴巴,朝徐璐陪笑道:&ldo;夫人,我就是混說的,我大慶邊疆遼闊,水軍再是厲害,也有顧此失彼的時候。&rdo;
徐璐微微一嘆,蹙著眉說:&ldo;以前因為沒有海上貿易,海盜們只能上岸掠奪。如今,海上貿易一開通,倒成了這些海盜的香饃饃了。唉,也都要怪我,不該這時候出海的。雖說海盜已被消滅乾淨,海上看似風平浪靜,可只要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爭鬥,這是永遠無法避免的。&rdo;
林夫人附和著,&ldo;妹妹說得有道理,大海是如此的遼闊,水軍再是厲害,也不可能真的消滅光的。他們或許躲了起來,躲在深海里專門劫取商船也未為不可。&rdo;
徐璐一臉憂心忡忡,&ldo;唉,看來海盜誤把咱們當成大肥魚的商船了。也不知那些真正的商船,在海上是否安全。&rdo;她看向趙夫人,&ldo;趙家在海上不是也有專門的航線麼?是否經常遇上海盜?&rdo;
趙夫人笑了笑說:&ldo;以前確實是經常遇到的,不過趙家僱了成千的打手,倒也沒怎麼吃虧,但損失也是不少的。這兩年來,也虧得凌大人靖平海岸,肅清倭冠,也有近一年未能遇上了。如今趙家又加入官商敘列,每次出海都有水軍護衛,倒也是安全的。&rdo;趙家加入官商敘列,首先每年就得出十萬兩銀子至官府,算是水軍維護費。然後每出一趟海,視船隻多寡,跟進百十至數百水軍護航,又要單花不菲的銀子,趙家雖然財大氣粗,也挺心疼這筆錢的,但剛才看到了海盜的兇猛,反而慶幸起來,也虧得趙家早早加入了官商敘列,否則真要遇上海盜,全軍覆沒不說,其他損失更大。
徐璐拍拍胸口,&ldo;那我放放心了。&rdo;她頓了下,一臉慶幸地說,&ldo;今早出門的時候,夫君在原來基礎上又撥了兩百水軍給我。我想著倭冠基本都已經肅清,就算有海盜,也不過是些不成氣候的,福建水軍強大,攻無不克,餘威直震三岸五地,哪那麼容易碰上海盜的。爺卻與我說,雖說倭冠已然消滅,但西洋來的海盜卻總是神出鬼沒的,還與我說,西洋那邊好些商船都遇上過,要我小心駛得萬年船。剛開始我並不想帶那麼多人出海的,主要是怕被人說公器私用。不過因是夫君一番好意,我也不好拒絕。現在想來,當真是後怕不已。&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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