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吳太太也厲害了,居然來個丟車保帥,一棍子把服侍自己多年的奴才打成刁奴,一副自己受人矇騙的可憐角色,成功給徐夢蘭洗腦。估計就算周玉芝真被放了出來,向徐夢蘭摳心挖肺,她也不會相信了吧?說不定還會認為周玉芝真乃惡奴,為了脫罪,居然攀咬主子呢。
看著一臉賢惠的徐夢蘭,徐璐很是鬧心,心頭也堵堵的,說不出的憋悶。
徐璐心頭有氣,卻又發作不得,這種滋味可不好受,直接就表現為,不吭聲,不動作,任由屋子裡的尷尬成災。
徐夫人輕咳一聲,痛心埋怨地瞪了女兒一眼,說:&ldo;我兒就是心地善良,都到這般田地,依然一心向著婆家,果真是女生向外,罷罷罷,這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你們吳家的事,我是不會再管了。你們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rdo;
成氏看了婆母一眼,又繼續裝木頭,一言不發。
徐夢蘭卻是一臉受傷,忍不住拉長聲音,&ldo;娘……&rdo;
徐夫人臉色很是難看,&ldo;你別叫我娘,你們吳家的事兒,與我徐家何相干?&rdo;但話雖如此,女兒在婆家能否過得好,還得決定孃家的態度。她這個當孃的若不給她撐著,吳家又豈會真把女兒放心上?
徐夫人是恨毒了吳太太的,不止霸佔了女兒嫁妝,把女兒玩弄於鼓掌間不說,還拿捏著女兒時常回孃家打秋風,使徐家不得不替吳家擦屁股。
更可恨的是,吳家大概也知道女兒三番五次向孃家伸手要錢要權,已讓徐家上下厭煩至極,覺得女兒已沒了利用價值,就一腳踢開不說,還妄想把徐家也拿捏在手心,這是何等的陰毒妄為?
可嘆女兒到了這個時候,還執迷不悟,一心為著婆家說話,甚至還為了替吳家擦屁股,居然求到徐璐頭上去。如果說徐璐買帳還好,若是不給面子,女兒在吳家哪還有面子可言?
女兒雖然糊塗,可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如今卻變得面目可憎,一心幫婆家算計孃家,徐夫人再是疼惜她,也不免心灰意冷。
徐夫人越是對女兒失望,越是恨吳太太。
可以說,徐夫人對吳太太的恨,已如東海之水,延綿不絕。
徐夫人矛盾至極,她很想不管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可骨肉連心,若是不管她,她在婆家日子也難熬。思來想去,最終徐夫人仍是靦著一張老臉,對徐璐道:&ldo;峰兒媳婦,你這個表妹就是個心軟的,可有的人,就就愛拿捏著她的心軟,把她往死裡欺負。我是沒法子替她撐腰了,還望峰兒媳婦看在親戚的份上,好歹相幫一二。&rdo;
徐璐說:&ldo;大姨母過獎了,表妹並不覺得受了委屈呀。是不是,夢蘭表妹?&rdo;
徐夢蘭絞著帕子,訥訥地道,&ldo;表嫂說笑了,有爹孃在,還有表哥表嫂在,我又何來委屈之說?&rdo;
徐璐看著徐夫人,&ldo;大姨母也聽到了,夢蘭表妹並不認為她受了委屈。咱們還真是淡吃蘿蔔閒操心了,呵呵。&rdo;
徐夫人臉色很是難看,痛心疾首不說,更是大失所望。顯然對這個女兒的糊塗也是無可耐何到極點了。
徐夢蘭卻看著徐璐,&ldo;表嫂,原本咱們吳家丁憂期間,是不該四處走動的。但因家中出了個刁奴,不但矇蔽婆婆,還離間我們婆媳間的感情,這等惡奴,死一萬次都不為過。劉知府也太心慈手軟了些,這等刁奴,還與她客氣做甚?直接打殺了便是,卻是不必再放出來害人了。表嫂以為呢?&rdo;
徐璐盯了徐夢蘭半響,說:&ldo;表妹與我說這事兒做甚?表妹若覺得那刁奴該死,直接與劉知府說便是了。&rdo;
徐夢蘭趕緊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