鴕鳥心態佔據上風,不是有句話叫船到橋頭自然直麼?
他只是冷落自己,不再寵愛自己了,又沒有打她罵她,甚至休她,退一萬步來講,就算真的休了自己,她也沒什麼的,她又不是瓷做的娃娃。
徐璐忽然翻起身來,赤著腳下了床,墊著板凳去拉床頭上的夜明珠,可惜腳下沒有站穩,一腳踏空,整個人重重摔在結實堅硬的床柱上,這下子可是要了她的老命,只差沒把她痛到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痛入骨髓裡的徐璐,甚至還不敢哭出聲來,只能緊緊咬著下唇,捂著痛得鑽心的鼻樑,她縮坐在地上,小小聲的啐泣著,在心裡咒死了那該死的凌峰,混帳男人,沒事把夜明珠掛那麼高幹嘛?然後又罵這該死的做床的工匠,沒事選用這麼結實的木頭幹嘛?
鼻子裡粘粘乎乎的,不用看都知道,流血了,她甚至還賭氣地想,就這樣流血死了算了,可又覺得這樣死得太窩襄了。她一邊承受著疼痛,一邊胡思亂想著,乾脆,我就藉此機會,來一場苦肉計?
可是,她又趕緊否決了,萬一苦肉計施展了,仍然不成功,那才是自取其辱呢。
最終,徐璐也只能打落牙齒血吞,默默地摸黑,找來帕子,打濕了水,往額頭處和後頸窩處反覆蘸了一會,這才止住了鼻血。
這時候,她的鼻子已經痛到麻木,而外頭的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她再一次踩著凳子,扭開了夜明珠的盒子,屋子裡燈光大盛,她趕緊去鏡子前,只見鏡子裡一個鼻子又紅又腫,頰邊還有血跡,披頭散髮的女子正幽怨地盯著自己。
她赫然一驚,這才幾天功夫呀,她居然就憔悴成這樣。
她忿忿地放下鏡子,顧不得僅著薄薄的玫瑰紅絲棉刺繡抹胸,在屋子裡翻箱倒櫃起來。
不一會兒,她從一個最不起眼的箱子裡,拿出一個不大的盒子來,這裡頭裝著她平時積攢下來的碎銀子以及一些寶石金塊,一個個地放在手中墊了墊,大約也能值上千兩銀子。
她又屁顛顛地來到角落裡挖出兩塊地磚來,從裡頭取出一個包裹,裡頭藏著她前陣子新買的一處房契,這是間不大的鋪面,花了兩千兩銀子買的,這個月才租了出去,年租金六十兩銀子。繼續翻她的小包袱,又翻出了兩張銀票來,上頭的金額讓她總算露出了笑顏。
清算了她的所有資產,雖然最大頭讓凌峰沒收了去,但她這一年來也還&ldo;掙&rdo;了些傢俬,加上自己的嫁妝,就算沒了凌峰,這輩子也還是能過上並不算差的日子的。
狡免三窟,果然是有道理的。難蛋不能放一個籃子裡,更是道理中的道理,她再一次雙手合什,喃喃道:&ldo;祖母,您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估孫女平平安安終到老呀。&rdo;
頓了下,又她喃喃地說:&ldo;如果您神通廣大的話,就讓凌峰把那一萬四千九百兩銀子還給我,那孫女更會感激您的。&rdo;
……
&ldo;少夫人,您月事來了?&rdo;望著綠藤竹簍裡帶血的娟帕,夏荷迷惑地問道。
徐璐看了簍子裡的娟帕,淡淡地說,&ldo;沒,昨晚不小心,碰了鼻子,流了些鼻血。&rdo;
豆綠看了徐璐一眼,傳說中的鼻青眼腫,果然在她身上得到最佳寫照。她咬了咬唇,說:&ldo;少夫人以後半夜裡要起夜,可得叫我一聲,瞧您,鼻子都碰成這樣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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