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荷還要分辯,凌峰不由分說地道:&ldo;都下去休息。不許靠近院子半步,記著我的話。&rdo;
過了會,徐璐又聽到一陣極細的腳步聲響,紙糊的窗子外閃過多道人影。依稀可以看出這些人影的背上都綁著把劍。
徐璐捂著嘴巴,凌峰要幹什麼?
凌峰進來了,徐璐趕緊低聲問道:&ldo;你幹什麼呀,怎麼把護衛也召進來了?&rdo;還守在屋外頭。
&ldo;這些都是我的心腹死士。&rdo;凌峰淡淡地說。
&ldo;可是……&rdo;徐璐還要說話,但凌峰已上了床,不給徐璐說話的機會,已吻上她的雙唇。
窗外月明,星稀。
還可以瞧到影影綽綽的人影。只是這些人影卻一直靜止著不動,像木樁似的。主子在屋子裡翻紅浪,而這些人卻在外頭聽牆角,怎麼想就怎麼羞人。不過隨著凌峰動作的加大,徐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因為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到,她只好伸手去摸,觸手之處,全是冷冰冰的帶著許多堅硬的鱗片,她立馬驚叫起來,&ldo;唉呀,你居然沒變回去。&rdo;
他他他……他居然就以蛇身的形式……腦海里一想到那個畫面,她機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這,這樣也太驚異了,太奇怪了,太不可思議了……
徐璐以為她會害怕,可她沒有,她居然還有種飄飄然的刺激感覺,老天,怎會這樣?
這回的酣戰長達半宿,徐璐累得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在豆綠喊了三回,威脅著要拿水潑她,這才痛苦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望著頭頂蜜織蘇繡的石榴百子圖的床罩,昨晚的畫面再一次回到腦海,她趕緊捂著臉,老天,昨晚她居然與一條蛇……雖然那條蛇只是人首蛇身,可依然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到現在她都不肯相信,她居然與人首蛇身的凌峰行了人倫之禮。
以往凌峰儘管會變成蛇身欺負她,但卻從未以蛇身與她行過房。但昨晚,他至始至終都是蛇身來著。
徐璐把自己縮在被窩裡頭,捂著臉,真的不敢見人了。腦海里想著昨晚的點點滴滴,有羞赧,也有悸動。這真的太奇怪了。她居然與一條蛇……老天,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豆綠不明白徐璐的羞澀為哪般,主子房弟之事,也從未瞞過她們這些做丫鬟的,有時候,床事過後還要她們進去收拾服侍。也沒見著主子如此害羞呀,怎麼這回去羞成這樣?
豆綠又想起前年,主子們初次行房事時,也未曾這般害羞過呀?
凌峰從外頭進來,就看到把自己縮在被窩裡的徐璐,不由笑道:&ldo;醒了,肚子也該餓了吧。我讓廚房給你熬了雞湯,起來喝一些吧。&rdo;
徐璐在被窩裡捂了好一會兒,這才掀開被子,看著已穿戴一新的凌峰。
今日凌峰並未束髻,頭髮披散在肩後,只是把頭髮全梳到腦後,在額上戴了個紅綢布拴著紅色瑪瑙抹額,穿著一件冰藍色黑讕邊長襖,荔紅色金緞八團花刺繡褂子,玉色腰帶,鬆鬆垮垮地系在腰間。徐璐還是第一次看到在人前如此繚糙打扮的凌峰。以往的他,從來都是精緻而貴氣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腰帶,玉綬,壓袍佩環,宮絛,缺一不可。但此刻的他,看起來少了分精緻,卻又多了份懶懶和飄逸。果然,人長得好看,怎麼打扮都好看。
徐璐肚子確實餓了,也就暫且不去計較昨晚的事兒,只好讓豆綠夏荷服侍她更衣。只是她雙腿痛得厲害,動都沒法子動了。可憐兮兮地看著凌峰,&ldo;腿好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