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峰笑了起來,&ldo;這事兒確實不好辦。儘管我一直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可到底畫人畫皮難畫骨。這梁氏又是這般品格,確實不好輕易下決定。但如你所說,她又有身孕,著實下不了手。好歹也要給咱們的兒子積些德。只是,若是放任不管,萬一將來她又有新的際遇,那必是咱們家的一大勁敵。所以不得不防。&rdo;凌峰不會把梁氏放眼裡,但也不會小看任何一個隱形對手。
徐璐蹙著眉,&ldo;那到底要怎樣嘛,你拿個主意唄。&rdo;說了半天,都沒一句在點子上。
凌峰淡淡地道:&ldo;罷了,就再給她一次機會吧。&rdo;
當天晚上,凌峰迴了凌府,見了梁秋韻一面。
……
當天夜裡,凌峰就回來了,徐璐被吵醒了,趕緊追問他事情經過。
凌峰笑著說:&ldo;看把你急的。我想,你這回倒是白操心了。&rdo;
&ldo;爺憑什麼這麼自信?需知知人知面不知心。&rdo;徐璐是真的被秋韻弄得半分好感都沒了。
凌峰坐著坐了直來,不滿地道:&ldo;你這婆娘越發懶散了,都不來服侍你男人寬衣。&rdo;
徐璐這才想到,自己在溫熱的被窩裡舒舒服服的,而他才從外頭回來,挽月別墅離凌府還有好近百里的路程呢。外頭又還冷,他又趕了來回的路,也著實累了。
徐璐趕緊從善如流地跪坐在炕上,親自替他寬衣解帶。陪笑道:&ldo;別生氣了罷,是我不好,這不正趕緊彌補麼?爺快告訴我,你是如何處置那梁氏的?&rdo;
徐璐一向有知錯能改的優點,討好地沖凌峰一笑,嬌憨至極,令人不忍再苛責她。
凌峰愛憐地捏了她的鼻子,這丫頭,才是真正的能屈能伸的主呢。
&ldo;梁氏確實懷孕了,孩子是嚴正言的。她也向我痛哭陳述之所以針對我,也並非是恩將仇報,而是想引起我的注意罷。&rdo;故意停了下來,等著徐璐的反應。
偏偏,徐璐什麼反應都沒有,替他解開了石青灰鼠虎的盤扣,抬眉問道:&ldo;然後呢?&rdo;
妻子的平靜使得凌峰又不慡了,他摟著她的腰,&ldo;那梁氏原來是喜歡上你男人我了,你就不吃醋?&rdo;
徐璐沒好氣地翻了翻白眼,說:&ldo;她那點子心思,早在福建就讓我發覺了。&rdo;凌峰短暫的驚愕讓她洋洋自得,&ldo;不過我可是從未拿她當對手罷了。&rdo;
凌峰啞了半晌,才悶悶地道:&ldo;原來,你早知道她的心思了。&rdo;
&ldo;那當然。&rdo;但凡女人,在這方面都有著天生的警惕性的。
凌峰脫了衣裳,就躺了下來,把徐璐裹在懷中,親了她的臉頰,嘆口氣道:&ldo;這梁氏向我痛哭流涕,又向我懺悔,說她是真的知錯了,後悔了。以後再也不敢有任何花花心思。只求我放過她,給她一次機會。&rdo;
徐璐不可置否地問:&ldo;然後呢?&rdo;
&ldo;還能有什麼然後?我這人雖然冷心冷性的,但也不願趕盡殺絕。就讓人通知了嚴少秋一家子,讓他們來定奪吧。&rdo;
徐璐總算笑了起來,捶他一拳,&ldo;你好壞哦。&rdo;居然把難題踢給了嚴少秋。
嚴正言若是留下樑秋韻那肯定是凌峰的功勞,不留下她,那就是她自已的事了。
凌峰嘿嘿一笑,&ldo;這樣的人,就算將來大有作為,我也是不敢用的。其實我也想過殺了她就一了百了。不過瞧她應該是真的悔過了,哭著也挺可憐的。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