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告訴你,陳姐我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了臉!”
得,話都讓她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這個做下屬的還能說些什麼?回頭看了一眼被電視熒光照得流光閃爍的施大爺,我下定了決心:“我知道了,一定不辱使命,給陳姐臉上鍍上一層金膜。”
陳姐得了我的答案,甚為滿意的掛上了電話。
我放下手,朝著施大爺躺著的地方小碎步移了過去。
還沒靠近他,尚且還有三步之遙。
“怎麼?有事求我?”
果然,就算我躲到了露臺這麼遠,這廝仍舊一點不落的聽了我和陳姐的電話內容。我衝他甚是乖巧的點了點頭,伸出一雙不再年輕但卻保養得益的手,軟著嗓子學著戲臺上唱戲的說:“施大爺,就依了小可吧。”
一句請求的話讓我給說的軟軟糯糯、蕩氣迴腸、餘音嫋嫋,我搓了搓手臂上已經開始跳起舞來的雞皮疙瘩,強按下胃中翻滾的胃液。仍舊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看著他。
施斌倒是難得的沒有和我抬槓,只是掀起了寬大的睡袍一角,彎起眼睛,用近似蠱惑的嗓音對我說:“那就看小可你的表現了。”
看著他那水藍色絲綢睡袍下白如羊脂玉的肌膚,以及上面淺色根根分明的寒毛,我嚥了一口唾沫,把眼往天花板一抬,裝傻充愣道:“什麼表現?”
施斌揚了揚頭,笑的愈加光彩動人。
“自是那般翻雨覆雲的表現,娘子這般年紀怎的還裝天真可愛?可要知道什麼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遂,我把手中的電話朝他身上用力一扔,拍案而起,大呵道:“你爺爺的,老孃我怒了!善惡到頭終有報!”
是夜,施斌同志當了一回廳長。眼神之哀怨,表情之可憐,足足在門外嚎了一晚,“娘子,為夫一個人怕黑!”
“娘子,外面有老鼠!”
“娘子,窗外有某家不知名女性正在如狼似虎的盯著我,為夫心裡怕怕!”
“娘子!”
“娘子……娘子……”
“哦,娘子,為夫忘了告訴你,自從你走後我就在臥房裡餵了一條小蛇。好似喂在了床下,這幾日去山西,我想困著它也著實可憐,遂讓它在外四處閒逛。娘子,你睡覺的時候可要小心了,不要壓壞它。”
蛇?我雙眼發出一道綠光,趕緊把門開啟。一開門對上的卻是施斌那廝人間綠色小說的和煦表情,突然想起之前他的種種前科,心中警鈴大響。再要把門給關上卻是來不及了,施斌三下五除二把我給拖回了床上,神色得意至極。
正待他對我動手動腳之際,落地窗外突然發出一絲聲響。
妖孽把他身上的浴袍往我身上一蓋,朗聲問道:“可是黎叔?”
“正是奴才。”黎叔仍舊一身黑衣,正是之前才換上的那件,從窗外輕輕走了進來。瞧著他身手矯健、猶若真龍,再想想自己到了他那把年紀不知黃花菜到了幾層功力,不禁暗自唏噓。
“你才回來?”施斌開啟衣櫃,給自己又拿了件白色浴袍穿上。
“奴才回來有一段時間了,只是……”黎叔瞄了我一眼,接著說:“只是奴才看主子和前夫人相談甚歡於是不敢隨便打擾。”
這……難道剛才我同施斌那番模樣皆被他看了去?我臉色稍顯尷尬的把自己的頭往施斌扔過來的浴袍裡躲了躲。
施斌臉色沉了沉,“此番可是遇到了什麼事?”
黎叔原本就彎著的腰此時彎的更厲害了些,連一旁看著的我都不竟替他捏把汗。萬一他要是有個什麼骨質疏鬆症,這腰怕就是要沒了。
“奴才回來的時候,被東陵君半路攔截把箱子給帶走了。奴才辦事不利,請主子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