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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南抬頭,毫不退縮地看著李寒雍的雙目。“寒光此生只有我一個妻子,您所擔憂之事恐怕不可能回發生。只是聽聞娘娘也未能懷有龍嗣,少不得日久天長宮內其他嬪妃佔了先機,那可是真的無處哭訴呢,呵呵。”

“你——”李寒雍被戳到痛處,臉色難看,保持不易的儀態萬方,也在陸南尖銳的話語下破掉了功力。

懶得和她多做糾纏,陸南按照禮制行完叩拜,也不理會李寒雍的身份,徑自尋路去到劉極所住的泰安殿。

小城一般的皇宮,走路走的陸南腳疼,拜完劉極之後,也不顧禮儀,大大咧咧找了個椅子坐在其中。機靈的內侍忙奉上香茶點心,然後知趣兒的退出門外,單獨留下兩人,說一些體己的話。

劉極看著盛裝打扮的陸南,將要嫁給自己以外的男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久久站立方才發出聲音:“你……你還真是毫無規矩……以後嫁到李家,怎麼為□□母。”

陸南不在意地擺擺手,喝口熱茶暖暖身子。“寒光與我都是灑脫之人,不會在意這些虛禮。以後也不會與其父母同住,那些繁瑣的禮節,能省自然就免了。”走了一早上,肚子都餓了,趁這個檔口陸南吃點點心,一會還要行天地之禮,少不得要鬧到晚上,沒有體力怎麼能行。

“……你真是——”劉極口中苦澀,看她全然信任李寒光的神情,鬱氣積在心口抒發不出。“願他待你永世這般好……”

“他會的。”吃喝完畢,陸南正身站起,對著劉極真摯一笑,燦如豔陽。“多謝聖上成人之美。”

“……”張口結舌,劉極不知說什麼才能表達胸中的積鬱,索性狠心轉頭,揮手趕陸南離開,消失在殿外的腳步,使這高廣的宮殿,愈發空曠寂寥起來。

轉回扇怡軒,滿屋子宮女開始忙碌起來,換衣撲粉,拿著上轎手裡的捧物,蓋上紅豔豔的蓋頭,十二個宮女結隊簇擁著這位天外飛來的公主,坐上結親的金漆輦乘。前方是欽天監司官,以及遵照公主身份備具的陪嫁物品與僕人,頭插百花釵子的童子八人,方形羽毛扇子四把,圓形孔雀尾翎扇子四把,引障花十盆,提燈二十個和行障,坐障。皇后李寒雍親自送行,公主輦車兩邊是兩重圍子,後邊浩浩蕩蕩的儀仗隊伍,鼓樂齊喧,向著劉極早已修繕完好的駙馬府行去。

緊接著吉時已到,新人交拜,乾元皇帝主婚,大漲李家的顏面。皇帝賞賜了九盞宴,宴會結束,皇后李寒雍先行。陸南迴到自己的位置,與李寒光行新婚夫婦同食之禮,禮畢,陸南再行侍奉公婆盥洗進膳之禮,拜見公公婆婆的時候,要遞上衣服一套,手帕一盒,梳妝用的小匣子四對,銀器三百對,衣料五百身,以及分發給其他親戚各種不等的禮物。

等宮裡的人都走了,只餘下李家的親戚和李寒光的一些手下,沒有的高高在上的束縛,喜宴也變得熱鬧放肆起來。

陸南早早被喜娘領進洞房,等候花燭之夜,李寒光一干人等在外面喝了個酩酊大醉。鬧鬧吵吵直到深夜時分,眾家丁才架著醉得不省人事的新郎官,來到作為新房的宅院。

渾身濃重的酒氣,李寒光搖搖晃晃走近坐在花床上等待自己多時的新娘,挑起紅色的蓋頭,底下是夢寐以求許久的女人。

朦朧的燭光,不知是不是刻意為之,照顯的陸南更加柔情似水。李寒光彷彿身在夢中,猶豫著去碰觸眼前的佳人,只怕夢醒美人不再。

“你真美。”李寒光醉酒之後,臉色飛紅,摻雜著一絲羞澀,化去剛毅的稜角,目光溫情萬千。“我真不敢想象,還有能娶到你的一天。”摩挲著熟悉的容顏,對這來之不易的女子,倍加珍惜。

作為新娘子的陸南,也難得一見嬌羞起來。溫馴地把臉貼在李寒光溫暖的手掌心,仰頭含情脈脈地看著這個羞澀的大男孩。“是呀,還要感謝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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