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直急道:“大幫主,家兄的死怎麼辦?”
仇天蜂道:“江湖比武,死傷本不在話下,況且咱們有約在先,生死各安天命,許二哥難道不服?”
許直兀自嘵嘵不休,仇地蜂大聲道:“許二哥,多說無益,咱們還是先回去吧!”向沐長風道:“告辭!”當先大踏步而去。
仇天蜂走到秦川面前,道:“你既要回中原,咱們的賬便在中原了結吧。到時本幫會找到你的,你就等我們的訊息吧!”向沐長風遙遙一拱手,快步離去。
許直見二人已去,哪裡還敢羅嗦,抱起許正屍體,慌速速地去了。
這麼一來,大殿內便剩下沐秦二人。沐長風向秦川微微一笑,邀他入座,重行斟酒,道:“這裡只有花生可以佐酒,老弟莫怪!”當先飲了。
秦川陪飲了一杯,也拈了枚花生,邊嚼邊道:“沐前輩,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小賊及其同黨都是你安排的吧?”
沐長風哈哈一笑,道:“你果然猜到了。”
秦川道:“你我素不相識,何故引我來此?”
沐長風又一飲而盡,道:“適才在大街上,我本想收拾一下那個五虎斷門刀的敗家子卜六,因此便用一粒花生打傷了馬臀,使馬兒受驚發瘋,摔他下來出其洋相。不料卜六那廝死死抓住馬鬃不放,那馬兒也失了控。當我去攔截那匹馬時旁觀眾人都很害怕往一旁躲閃,唯有你猛往前衝,我便覺得你非尋常之人了。我救下‘百戲幫’那個玩雜耍的傢伙之後,急於來此赴黃蜂幫之約,但又很想結納你這位小朋友,因此便設法引了你來。”
他亮似寒星般的雙目直盯著秦川,道:“不瞞秦老弟,我適才所使的功夫宜掌宜劍,乃祖述諸葛武候的古陣法而自創的‘八陣圖功’,具體而微,分為生、傷、休、杜、景、死、驚、開八門,其實是叨前人之光,皮毛而已,粗淺得緊,老弟的身形掌法卻有何名目?”
秦川聽他坦承自身的用意和武功,顯然並無歹意,且心裡對其鬧市救人之義舉欽佩不已,早存結納之意,便道:“不瞞前輩,在下所練的是萬佛掌和大悲玄功,班門弄斧,讓前輩見笑了。”
沐長風眉頭微皺,側頭沉思半晌,搖了搖頭,苦笑道:“慚愧,慚愧,這名字我還是初次聽說,實在孤陋寡聞。”問及師承,秦川確實不知,直言相告,沐長風也不知信與不信,便不再問。過了片刻,又問秦川跟黃蜂幫如何結怨,秦川便將黃蜂幫眾人在大雪山屠戮的罪行說了。
沐長風拍案道:“這麼說我剛才就不應該阻止老弟殺他們了,罪過,罪過!”
秦川搖頭道:“前輩並不知悉箇中緣故,也怪你不得。”忽又想起一事,道:“適才聽沐前輩和那仇氏兄弟說,好像前輩有什麼事要他們辦,不知究竟是何事?”
沐長風哈哈一笑,道:“我這人天生最愛打抱不平,看到惡人橫行,免不了總要多管閒事!說起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無非是想讓‘黃蜂幫’收斂一下,休要再胡亂惹事生非了。”
秦川氣憤憤的道:“何止惹事生非,簡直罪惡滔天,罪該萬死!”沐長風道:“老弟是怪我處置得太輕了吧?”秦川道:“那倒不是,你又不知他們在大雪山的所作所為。”
二人邊飲邊聊,沐長風為人疏狂,談起天下各派武功,江湖掌故,當真如數家珍。秦川只覺此人見解獨到,腹笥奇廣,縱橫談吐中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魅力,不禁暗暗歎服。
沐長風忽然望了望秦川,道:“老弟何以急著要回中原?”秦川道:“晚輩八年前被師父帶到峨眉山習武,離家已久,十分想念家人,只盼早日歸去!”沐長風道:“老弟學得一身曠世神功,日後在江湖上揚名立萬,料非難事!”
秦川搖了搖頭,道:“不瞞沐前輩,小子自幼胸無大志,只想像孩提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