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姑姑看穿寧妃的心思,冷冷地道:“怕是有人見不得十八能幹,得王爺的歡心,所以千方百計遏制她做夫人。”
寧妃眉目一擰,陡然捂住肚子激動地道:“玉姑姑是在說我嗎?在玉姑姑心中,莫非我是這樣的人?”說罷,她便蹲下身子痛苦地*起來。
太妃嚇得不得了,一雙手直顫抖,踉蹌著上前要親自扶起寧妃,在一旁的丫頭早就扶著寧妃坐下,急聲問道:“寧妃娘娘,怎麼樣了?”
寧妃深呼吸一口,面容還是那種痛苦的神情,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著太妃道:“母妃不必擔心,方才不過是一時激動,讓胎兒受驚罷了,只是母妃要相信嫣兒,嫣兒不是那樣的人,沒有存心要針對十八,若是母妃覺得嫣兒有私心,那就請封十八為夫人吧,嫣兒絕不反對。”
太妃聽聞動了胎氣,嚇得臉色發白,馬上命人請大夫,又回頭沉臉斥責了玉姑姑兩句:“你這麼大個人了,說話怎地沒分寸?,嫣兒是那樣的人嗎?想必十八也未必想做這個夫人,既然如此,何必要在這個問題上與嫣兒較真?”
她回過頭來寬慰寧妃:“你不必急,十八做不做夫人都是小事,你千萬不能激動,你不顧著自己,也得顧念肚子裡的孩子啊。”
寧妃眼圈一紅,哀哀地道:“嫣兒不想被人說成自私嫉妒之人,還請母妃封十八為夫人吧。”
太妃輕道:“我都說不必再提此事,別說話,”她看著旁邊的侍女,急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扶你們家娘娘到榻上躺著啊。”
侍女們急忙扶起寧妃躺於窗下的貴妃榻上,大夫很快就來了,正想行禮請安,太妃道:“不必弄那虛文了,趕緊瞧瞧寧妃。”
大夫即刻上前寧妃診脈,面露笑容道:“太妃請安心,寧妃娘娘的胎兒十分強壯。”
“只是她方才肚子疼,是動了胎氣嗎?”太妃不相信地問道。
大夫道:“想必是一時情緒激動,並無傷及胎氣,只是為預防萬一,老朽還是開兩副安胎藥讓寧妃娘娘服下,早晚一次,湯藥不要翻煎。”
太妃這才放下心來,命人好生送寧妃回去韶駿閣休息著。為了讓寧妃高興,她命玉姑姑親自為寧妃煎藥並且送去給寧妃服下。
玉姑姑心中甚是委屈,這些年太妃對她十分的好,哪裡有這樣對她疾言厲色過?她念及寧妃肚子裡的孩子是王府的骨血,便咬咬牙去伺候寧妃。
寧妃對玉姑姑也早有怨懟,因著她喜歡毛樂言,總聽見她在太妃面前說毛樂言的好,心有不甘,但是那時候插不上嘴,心中卻忌恨上了。如今見太妃吩咐她過來伺候她喝藥,哪裡肯放過羞辱玉姑姑的機會?所以,當玉姑姑命人端藥上來的時候,她倚在貴妃榻上,淡淡地對捧藥的丫頭說:“好大的膽子,太妃是命玉姑姑伺候我喝藥,你怎敢搶了玉姑姑的功夫?一會太妃知道了,豈不是要責罰玉姑姑?”
玉姑姑一怔,隨即明白過來她是存心挑釁。她默然不語地接過丫頭手上的藥,緩步走到寧妃面前,道:“娘娘請喝藥。”
寧妃仰臉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藥這麼燙,怎麼喝?先擱桌面上,你去給我取些蜜餞來,一會喝了藥,緩解一下口苦。”
玉姑姑看了她一眼,道:“這些事情,寧妃娘娘該找韶駿閣的人去做,我並不知道蜜餞放在何處。”
寧妃一笑,涼涼地道:“玉姑姑一直伺候太妃,是太妃跟前的老人了,只是玉姑姑也該懂些分寸,再怎麼勞苦功高,你也是下人,太妃憐惜你,讓你做她跟前的人,玉姑姑該心存感激,好生伺候才是,在王府做下人呢,最要緊的是管好自己的嘴,該說的話多說,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