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著起身,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她面前的陽光,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想幹什麼?”她敵意地問道。
他好整以暇,依偎在湖邊的欄杆上,“你既然是醫生,應該知道,你撞了我,我現在覺得沒什麼事,但是不代表回家之後不會有症狀出現,我剛才頭落地,很有可能會腦震盪,所以,我得問清楚你的名字和電話,一旦有事,我也能找到肇事者。”
她問道:“那你現在有沒有怎麼樣?要不你現在跟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現在趕時間,先不去,你留下電話,我會找你的。”他道,頓了一下,又說,“當然如果沒什麼事,我不會找你的。”
她從揹包裡取出紙筆,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和名字,塞給他,“給你,我現在趕著上班,你有事的話,可以去我上班的醫院拍片。”說完她扶起腳踏車,急忙地騎上去,飛快地往前面蹬去。
他目送她的背影遠去,臉上的嬉笑收斂,直到她消失不見,他才把目光移到手上的紙片上,毛樂言,136xxxxxxxx。他輕聲道:“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把紙片珍而重之地放在口袋裡,走向停靠在路邊的車,車旁站立著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他見男子來到,恭謹地道:“董事長,是要回公司了嗎?”
他點點頭,上了車,再把紙片取出來,錄入手機號碼。
他終於沒有錯過她,這千年忘川河的苦,沒有白白經受。他多害怕找不到她。毛小方告訴他,她這一輩子,還是叫毛樂言。他找遍了全國,終於,在這裡找到了她。
“小言,屬於我們的日子呢?”他喃喃地道,嘴角,有一抹歡喜,眼裡,有無盡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