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組織了一下,揚起聲音問道:“你懷疑我是景王的奸細?”
“不是懷疑,你確實是。”慶王也提高聲音對侍衛道:“愣著幹什麼啊?還不趕緊押回去?”
侍衛架起毛樂言,用繩索捆綁她的手,拉著她,道:“走,跟我們回去!”
刀劍加身,繩索捆綁,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毛樂言乾笑了兩聲,“這大概就是你所謂的喜歡我。”
“本王瞎了眼,差點被你矇騙,你敢說你接近本王不是別有用心?”慶王語氣冷冽地道。
毛樂言知道此刻說什麼他都不會再相信,要走不是不可能,但是她不能這樣喊冤走掉,她瞪起眼睛道:“你去找景王來對質,我跟他在昨晚之前互不相識。”
“對質?他會承認嗎?你別想找他救你,你既然做了奸細,就該預料到會有什麼樣的下場。帶走!”他最後厲聲說道,自己轉身就走。
侍衛押著毛樂言,一路跟著慶王回去。毛樂言氣得幾乎要發瘋,但是她強忍住快要爆發的情緒,也不反抗,跟著他走。心裡卻遺產難受,不僅僅是氣,更多的是失望。
慶王直接押著毛樂言入宮,來到御前,皇帝正和太后吃茶,聽聞李元來報,微微錯愕了一下,面容凝重地離開。
慶王自從見到毛樂言出現在別院門口開始,腦子就已經開始一片空白,心裡暗自淌血,憤恨和悲傷混合在一起,還有被騙的屈辱混雜其中,他已經沒有多餘的腦力去思考其中的緣由,更不想聽信毛樂言的辯解,為怕自己心軟,他直接押著毛樂言入宮,讓皇上處置她。
毛樂言被押著進了御書房,皇帝隨後便來到。他穿著一身玉白色的錦服,腰間繫著金腰帶,眉濃如墨,眸子漆黑,臉上有一抹複雜的情緒,毛樂言抬頭看了他一下,發現他與昨晚的男子果真有幾分相像,看來那人就是景王無疑了。難怪慶王會這麼生氣,如今景王和皇上的關係如此的緊張,他小心翼翼也是情理之中。但是,他不該懷疑她,相處了這麼久,莫非還不相信她的為人麼?心中很生氣,但是也知道自己錯走了一步,所以便首先責備了自己,再去責怪慶王的不信任。她說過無論怎麼樣,都會站在皇上和慶王這邊的,但是自己卻無意中和景王混在一起,雖然事前並不得知景王的身份。但是無可否認,也肯定會讓慶王和皇上不知道還能否相信她。
在這個節骨眼上,換做是她,大概也不會相信她了。
慶王不待皇上說話,便把事情說了一遍。皇帝把眸光轉向毛樂言,毛樂言也抬頭看他,皇帝面無表情,問道:“你能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毛樂言道:“昨夜我喝了點酒,一個人在街上行走,大街上空無一人,忽然聽到馬蹄聲響起,我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便被一把劍抵住,我根本不認識他,只想找個人陪我喝酒,所以,我提出讓他陪我喝一杯。後來他帶著我去到一家別院前,我們交談應該不會超過二十句,然後便各自喝酒,我喝醉了,醒來後別院的下人帶我離開,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
慶王冷聲道:“隨便再街上找個人喝酒?你這個解釋也未免太過牽強了。”
毛樂言轉身看他,眸光冷峻,“是的,很牽強,所以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不過我沒絲毫的隱瞞,事實上若不是你說,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只告訴我他叫三郎,其餘的多一句都沒有。他很沉默,滿懷心事,我也沒興趣問他任何事情,若果他知道我的身份,想必他會懷疑我是你們派去接觸他的奸細。我只想找個人陪我喝酒,就是這樣而已。”
“你要找人喝酒,為何不找本王?”慶王一點都不相信她的話,她所說的謊話已經太多,他很想相信她,但是理智跟他說,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個滿口謊言的人,他找不到任何理由去說服自己去相信她。
皇帝沉默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