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就是載舟的水。我們如今為何請降?除了為我們爭取時間之外,還要得到民心。我們兵強馬壯,但是卻甘願投降,並且對外宣稱我們是不想釀造戰禍。如此,民心已得。若是我們殺劉漸,則又變成亂臣賊子,所以,亂臣賊子就讓景王去做。等景王登基,姨娘自有辦法讓他交出皇位,如此,有真命天子的詔書,有百姓的民心所向,就算天帝,也不能忤逆民意,不讓你做皇帝。”說到最後,陳如兒臉上有一絲得色和把握。她沒有不遵照帝君的意思辦事,扶景王上帝位之後,她的任務已了,至於景王要把皇位傳給誰,那是帝家的事情,和她再無關係。屆時,她功德完滿,帝君承諾,只要撥亂反正,她就能在人間遊玩一百年。不管劉澤中如今心裡愛誰,到最後,留在他身邊的人,會是她。
劉澤中一臉的譏誚,“姨娘果真想得周全,我們父子的前程,姨娘都為我們安排好了,小王只需要根據姨娘的安排去走便行了。”
陳如兒面容怔愣,有些傷心地道:“因為毛樂言,你是要跟姨娘對上了,是嗎?”
劉澤中眸光都然竄上一簇火苗,冷聲道:“小王臨走之前說過,要你好好善待她,但是,你竟然拘禁威脅她,若不是你,她也不至於會被太后那老不死害死。她的死,莫非姨娘認為自己不需要負上責任?”
陳如兒板著臉,口氣有些惡劣,“不需要,她就算死,也是罪有應得。”她從沒用過這樣的語氣跟劉澤中說話,往日裡即便多麼生氣,也頂多是淡漠的語氣。
劉澤中氣極反笑,“她是不是罪有應得,不應該由你來判定。姨娘料想是確定日子過得太空閒了,竟連小王的私事都要管。昔日你給小王下迷幻術,小王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也僅限於之前。小王有言在先,姨娘以後若是再多管小王的私事,即便是姨娘還是夫人,小王一概追究到底。”說罷,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陳如兒臉色發青,氣得怔愣了半響,嘆氣道:“如今你長大了,自然不需要事事依仗姨娘,但是,姨娘為你做了這麼多,豈能容你就這樣拋下?”
有侍女掀開簾子進來,上前問道:“夫人,王爺有請。”
陳如兒微微頜首,“嗯,你先去,我隨後就來。”
侍女應聲出去了,陳如兒坐在桌子邊,喝了一盅茶,方慢慢地起身移步往靜王的營帳裡去。
靜王正與其他幾名軍師和先鋒在商議事情,他見陳如兒來到,喜道:“夫人,快過來瞧瞧,這是他們剛才拿上來的*,殺傷力很強,一會咱們去試驗一下。”
陳如兒蹙眉,“這麼快就製造了出來?那趙振宇不是說最快都要三個月嗎?”
“全靠琅琨,他給趙振宇下了**術,這小子往日只是一味拖延時間等人來救,這**術才下了兩天不夠,就製造了出來。”靜王眉開眼笑,用欣賞一件罕見物品的神采去端詳這醜陋的*包。
陳如兒略微不悅,她看了站在靜王那個身邊的男子,他身材頎長,面如冠玉,笑容有一抹邪氣,此刻有些得意和迷戀地看著她,似乎邀功一般。他就是琅琨,莫顏和梅妃等,都是出自他的牙下,他是殭屍王藍傲所出的第三代殭屍,心思歹毒,為靜王所用,痴戀陳如兒已久,也知道陳如兒和劉澤中的關係,他不但沒說,反而在靜王面前代為隱瞞。陳如兒也揣摩不到他的心思,但是深知道此人心術不正,利用可以,交心不行,所以私下都警告劉澤中,不可跟他來往過密。
她淡淡地看了琅琨一眼,道:“此等技術,必須確保萬無一失,妾身一直不贊成用**術,因為會損壞他的腦子。做出來的東西,也就未必有之前的威力。”
靜王揮揮手,咧齒一笑,“成大事不拘小節,琅琨用了**術是好事,那小子拖拉這麼久,一點成效都不見,分明是存心戲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