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他說姓趙。”
阮靜疑惑地放下碗筷走過去接過話筒,很少有人會打家裡的座機找她。
“阮靜,你現在有空嗎?”
低沉的聲音竟然是趙啟言,“有事?”
“能來一下我店裡嗎?”
“怎麼了?”
“出了一點狀況——如果你沒空……”
“我馬上過去。”阮靜知道趙啟言不是輕易拜託人的,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
“阿靜,你去哪裡?”阮嫻喊過來。
“出去見個朋友。”說完已經拿了門口的車鑰匙跑出門。
阮嫻不禁皺眉,“哪來什麼姓趙的朋友。”
車子停在咖啡店門口,阮靜火速下車推門進去。
此時的趙啟言正坐在靠門邊的一張沙發上,眉頭微鎖,看到阮靜進來不由愣了愣,隨即扯開一抹笑,“不好意思,這麼晚讓你過來。”
他的白襯衫下襬上有不少血跡,有些觸目驚心,阮心裡一陣發慌。
“怎麼回事?”
他順著她的目光看到那片血跡,“我沒事,是別人的血。”
阮靜走過去坐在他旁邊,趙啟言艱澀開口,“我的合夥人與人起爭執,我沒有想到那人會有搶。”說著苦笑了一下,“畢竟這裡不是英國。”
“他……死了嗎?”
阮靜感覺到啟言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冰涼。
很久之後阮靜聽到他的聲音,“看著昨天還約要一起喝酒的朋友在自己面前沒了呼吸,那種感覺真是……讓人痛恨。”
阮靜有些動容,抬起手輕撫了他的臉,“你已經盡力了。”
他搖搖頭,一向自信而從容的眼眸中充滿苦澀,“不,如果我能早點拉住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這並不是你的錯,所以不要自責。”
啟言回頭看著她,“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你來?”
“我們是朋友。”
啟言笑了笑,他比先前平靜不少,“阮靜,謝謝你過來。”
“你沒有事就好。”她慶幸他在事故中沒有受傷。
阮靜回家已經深夜十二點,回房間的時候發現走廊最裡的視聽室竟然還有人在,遲疑了一下走過去,推開門發現是蔣嚴,影片裡放著無聲電影,“還沒睡嗎?”阮靜沒想到自己口隨心想竟然問了出來。
蔣嚴轉回頭看到她,“回來了?”
“恩。” 他是在等她嗎?阮靜站在原地一時進退維谷,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上前,但是現在——阮靜笑笑,“有些累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千萬千萬別自作多情。
隔天阮靜又在早茶店門口碰到趙啟言,靠著玻璃牆,優美的身影揹著光,有些不可名狀的傷感。
他看到她走過來,揚起一抹溫和的淺笑。
“在等我買早點嗎?”阮靜看到他兩手空著,所以半開玩笑。
沒想到趙啟言竟然點了點頭,“是的,勞煩你了,我今天忘記帶錢出門。”
阮靜接過趙啟言遞過來的果汁,“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什麼?”
“咖啡廳還開嗎?”
趙啟言輕笑了一下,“我想會開吧。”
阮靜知道自己的擔心多餘,趙啟言畢竟是經歷過許多歷練的,挫折會讓他難過但不會頹廢。
“聽我姐說你以前在英國做過專業游泳教練。”
“你姐?”趙啟言想了一下有些印象,“她知道的版本應該都是趙琳提供的,你們最好不要全信。是當過一年,但主教潛水,怎麼?”
“下次向你求教。”潛水更好,想來有一位技術高超的教練指導應該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