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傅長安是真的燒糊塗了聽不見還是故意裝作聽不見,霍九月拿著水杯和藥片的手送也不是,放也不是。
傅長安的雙唇緊抿,若是想強行塞進去只怕是不可能。
霍九月突然想到了她經常在電視劇裡看到的一個橋段,把發苦的藥片放在自己嘴裡靠近傅長安的發白的唇準備用嘴給他渡進去。
然而,電視劇都是騙人的,這句話真是一點兒不假。
才貼近傅長安的唇,那比生吞黃連還苦的藥就已經在她的嘴裡化開了,澀人的味道瀰漫了整個口腔,幾近麻痺了她的味覺。
霍九月才準備起身撤開,卻又被傅長安從攔腰按下,半倚在他的身上,姿勢是女上男下的典範,達到了曖昧的極致。
深色的眸子里正倒映著她散亂的頭髮和溼潤的紅唇,傅長安眯著眼,因為虛弱哼著很輕地笑,“霍九月,你做事總喜歡半途而廢麼?電視上喂藥是這麼演的麼?”
霍九月剛想開口,傅長安燒得灼熱的唇就已經堵住了她想要吐出的所有字句,唇齒間的糾纏將她所有的苦澀都沸騰成傅長安獨有的味道,柔軟但是滾燙。
良久,傅長安才放開霍九月,但是攬在她腰際的手卻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只是眯著眼望著霍九月,心滿意足地道,“電視劇裡都是這麼演的。下次不要做錯了。”
“不裝睡了?坐起來把藥吃了。”霍九月又從藥瓶裡倒出一片來遞到他面前,不再提剛剛傅長安讓人混亂的行動。
“我剛剛已經吃過了。”傅長安抿了抿自己的唇,只是接過霍九月遞過來的溫水喝了兩口。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讓他本來就低沉的聲線聽起來更加魅惑。“再吃的話我怕你會受不住。”很明顯,他意有所指,視線一掃就能看到霍九月剛剛無意間乍現的春光。
霍九月真是要給傅長安跪下來了,他自己都燒得魔怔了,竟然還有閒工夫調戲自己。
“傅長安,你——”
“藥我會吃的,你去把頭髮吹乾吧。”霍九月剛剛折騰了半天都還沒顧上自己的頭髮還溼著一半。“你今天晚上去客房睡吧,還不確定是什麼病,傳染給你就不好了。”
僅從話語看來,傅長安的思維還是清晰的,依舊有驚人的洞察力和細緻。
從生理方面來看,更是沒有絲毫問題,霍九月無意間瞄到了傅長安生病都還不老實的那什麼,隨即裝作什麼都沒看到,自然地把目光給移開了。
“咚咚咚——”門外很有節奏的三聲敲門聲。
“趙醫生麼?”霍九月一邊問一邊起身去開門,還沒下床卻又被傅長安給扯住,傅長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冷冷地道,“衣服穿好再開門。”
霍九月垂頭一看,浴袍已經大開,幾乎都遮不住什麼了。她有些羞赧,趕忙重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慌忙地去給趙醫生開門。
“霍九月你確定你還要在這兒當著趙醫生的面看我換衣服或者酒精擦身?”言語中浸滿戲謔。
霍九月受不住他當著外人的面這麼放肆無端,只能退出去給趙醫生和傅長安關上門,下樓讓羅姨幫忙熬點兒清粥。
很自然地,她也把傅長安的狀態和他們之間的對話一起關進了房間裡。
霍九月才一走開,傅長安就趕忙衝到衛生間,把剛剛強壓在喉頭的汙穢物全給吐出來了,吐到最後只是乾嘔,恨不能要把膽汁一起吐出來才好。
“傅先生,您也太不注意愛惜自己的身體了,病成這樣還喝酒?”
“很嚴重?”傅長安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到了鋼鐵煉成的極限了,也是時候生一次大病了,所以想把霍九月給支開。
“也不是?高燒了幾天不治療引發嘔吐是正常現象,但是一定要多休息,治療,不然以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