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到的也僅限於此,林有珍知道這是她作出的最大讓步,已經不敢再逼迫她,不住點著頭:“沒關係,媽媽以後都在青州陪你,我相信你不會讓我等太久。”
溫晚看著她日漸蒼老的面容,唇角動了動,最後只是微微一笑。
…
那時離開青州帶了滿腔仇恨,再回來,放下心結之後心情便豁達了許多,連生活都好像變得輕鬆了不少。
工作開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每週最開心的事莫過於陪蕭瀟一起做產檢和參加媽媽課堂。別人都是夫妻倆,只有她們是兩個女人一起。
時間久了,周圍的小夫妻看她倆眼神都怪異得不得了,蕭瀟憋著笑,背後總是打趣:“不會以為咱倆是那什麼吧?”
溫晚也笑,摟著她親了一口:“那就讓他們以為唄。”
蕭瀟搖了搖頭,嘴角卻是掩飾不住的笑意:“賀淵聽說以後都高興壞了,他連我懷孕都覺得不安全,你說怎麼會有這麼不靠譜的男人。”
溫晚實在想象不到賀淵的佔有慾這麼強,配合地下了結論:“真的挺不靠譜,你都胖成這樣了,他估計在給你增加自信心。”
蕭瀟一愣,這才明白過來這丫頭是在逗她,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懷孕的時候我一定把你最胖的巔峰時刻給拍下來!”
“謝謝,我最胖的時候一定也不會超過你。”
“你知道?我覺得賀沉一定會把你當豬喂。”
“……”
兩人還是以前那樣子,沒心沒肺嘻嘻哈哈地過著。蕭瀟的心情似乎沒有因為賀淵不在身邊兒受多少影響,但是溫晚每每瞧見她在婦產科看著別人夫妻倆的背影走神,心裡還是會發酸。
她慶幸自己回來了,蕭瀟這輩子最艱難的時刻恐怕就是現在了,這是她最好的姐妹,如果因為賀沉錯過了,將來她一定會後悔內疚。
溫晚忽然有些明白賀沉的意思了,或許當初並非只是想支走她,更多的是設身處地為她想過,不希望她將來留有遺憾。
這個男人,真是最讓她生氣卻又總是氣不起來。
…
離蕭瀟預產期的日子又近了,溫晚居然比她還要緊張,一早就和蕭媽媽把小寶貝的待產包準備好,還買了不少嬰兒用品。嬰兒房是賀淵早就備好的,所以她們能買的也只是些可愛的小玩意兒罷了。
溫晚盯著那些萌的人心都化開了的小玩意兒,越看就越喜歡,拿起一雙超級迷你的小嬰兒鞋便愛不釋手。蕭媽媽看的直笑:“溫晚要是喜歡也儘快要一個,年紀也不小了。”
蕭媽媽不知道她和賀沉的事兒,只隱約聽說她有男朋友,老人家說話直接,都沒細看她的表情。
溫晚聽完一楞,唇角還是泛了淺笑:“不急。”
“你們啊,年輕的時候總說不急不急,等年紀再大點想要可就危險了。”老太太絮叨著去了廚房,嘴裡還在唸念有詞。
蕭瀟慢悠悠地挺著肚子踱過來,拿胳膊撞她:“賀沉還是沒訊息?”
溫晚現在一提這名字就腦袋疼,身子往後一倒陷進沙發墊裡:“能換個話題嗎?”
蕭瀟被她逗笑了:“怎麼,他不聯絡你這麼生氣?我可不知道咱們小晚這麼黏人。”
溫晚倏地從沙發裡彈起來,咬了咬牙控訴道:“不聯絡我就算了,可是你知道他都幹嘛了嗎?”
前幾天提起這男人的名字似乎也沒這麼暴躁,蕭瀟一時語塞,不解地反問:“幹嘛?”
溫晚想起來就一頭黑線:“他老讓馮爵跟著我就不說了,居然還把我身邊的人都查了個遍。我們單位新來一個實習醫生,人就和我在食堂一起吃過兩次飯,再後來馬上就連人家大學時代*的事兒都給扒出來了。”
溫晚沮喪極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