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沒有必要將精力放在簡單的投入產出上,我知道,那不是你想要的。”
似乎說的有些道理,紀繁薇停下來,認真地看著他。“我想聽你的建議。”
“我想聽,你從我家離開之後,對人生的思考。”梁遇北在嘴上是不可能被拿捏住的,他斷定紀繁薇這些年一點沒變,但腦子裡有沒有什麼長進,他還需要確認。
她,猶如在真空無菌中放置的一支玫瑰,帶刺,但保鮮。甚至被一下子做成了乾花,顏色依舊鮮豔,能保藏的青春年限更加長久。
“安安靜靜,與世無爭地活下去。”紀繁薇現在的心境確實是如此,她不清楚自己還能做什麼,現在這個社會,她早已沒有一席之地。
梁遇北點點頭,表示認同。不過,他扶了扶眼鏡,很不留情地說道。“這與你的目標是矛盾的,你想做一個品牌,這是要證明自己。但是呢,你又與世無爭。”
“……”紀繁薇臉上頓時無光,她以為梁遇北約她,是要說些曖昧不明或者是乾脆表白的話,沒想到,他竟然接二連三地戳穿自己。“我只是隨便說說。”
“不如,先看看書吧?”梁遇北不是人生導師,他對女人口中的時尚不感興趣。
建議他可以有,是否有用,就需要紀繁薇自己來判斷。
“你的意思是,讓我多讀書?”紀繁薇有些想笑,他算自己的什麼人,有必要如此不給面子嗎?!“喲,您是mit的博士,怎麼能跟你比。”
“不,這與學歷沒有關係。”梁遇北知道她誤會,連忙解釋。“或許可以沉靜下來,不用著急去旅行或者尋找什麼人生的意義,放眼世界和歸於內心,那是同等重要的大事。”
不得不承認,他說的都正確。紀繁薇有點尷尬地抿了口紅酒,誠實道。“對,我是有些急躁了。”
“不,你已經很堅強了,做的很好。”梁遇北看到她眼底的難堪,就收了話頭。
“我……”紀繁薇想說什麼,又停住。她忽然想到,梁遇北這說的是比較級,他在拿自己跟……“對啊,我是你的客戶,跟其他的比起來,我的承受能力還不錯吧?”
梁遇北有些自責,將話題直接引到她離婚這裡來。可事已至此,說過的又不能收回。“勇敢地終結一段錯誤的感情,是十分明智的選擇。我敬佩你的勇氣,也很支援你的決定。”
“講講看,別人都有什麼樣的故事。”紀繁薇看著手包裡的電話一直在響,沒有搭理。
想來,應該是秦霜降打來的吧?她不是看到自己已經入住酒店了嗎?
“你有事吧?”梁遇北也發現了,提醒她。
紀繁薇只好拿出來,看到是一個陌生的來電,並不是秦霜降。於是,她安心了許多。“沒事,你請講。”
“真想知道?”梁遇北打過的離婚官司太多太多,兩個國家的法律制度他都瞭然於心,並且兩邊都在接案子。
“嗯。”紀繁薇想知道,別人家的婚姻都是因為什麼而破裂,最關鍵的是,破裂之後,那些離異之後的女人,都是如何生活。
“原因多種多樣,家暴、性格不合、感情不和、債務、財產、出軌不忠、孩子教育等等,有的人離婚之後鬱鬱寡歡,甚至自殺。也有的人,很快重建家庭,再次踏進圍城。”梁遇北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他見過血腥的無奈的無賴的撕破臉皮的和平分手的,太多太多。
“你見到了這麼多的悲劇,對婚姻,會有恐懼嗎?”紀繁薇等了一夜,終於找到切入點,這一餐差不多吃完,也該說些正經事了。
梁遇北不置可否,他直直地看向紀繁薇的眼睛。“如果不是那個人,我永遠不會有勇氣組建家庭。”
那個人是誰……紀繁薇不會傻到這樣問,他的眼神很清楚地指向了自己。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