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老爺子便先回去休息。
秦霜降喝了薑湯後,昏睡到第二天中午還沒醒,暈暈沉沉的難受,她撐著坐起來,看見床頭左念留的字條,保姆已經送她上學。
現在什麼時候了?嗓子幹疼,一張口沒有發出聲音就痛起來。似乎,腫了。
“咳咳。”秦霜降真真切切感覺到病來如山倒,手機鬧鐘又響了一遍。提醒著下午有重要的課程要參加。
客廳裡放著大保溫桶,秦霜降也不管口味如何了,為了孩子,她怎麼也得吃下去。然後,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她本以為。這是個普通的一天,正常吃飯。正常上課,也正常的思念。
路過大教室的時候,秦霜降聽見裡面的教授聲嘶力竭的咆哮。“請你談談六聲調式清角音與變宮音的構成方法,並按照純五度或純四度的關係排列起來!”
底下是一片死寂,她搖著頭腳下虛浮地往裡走。這裡有天才,也有瘋子。
她深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所以秦霜降收斂住自己的氣勢,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跟同學關係不冷不熱,而且她體現了中國的那句老古話,君子之交淡如水。
意料之中的遲到,她從後門進去,戴著巨大的厚厚口罩,聽著教授在白板上寫著一套理論。頭重到抬不起來,她不困,就是懵著難受。
“在哪裡?”紀繁薇發了資訊過來,她在學校裡轉悠來轉悠去,終於是無聊到只能聯絡秦霜降。
這算是給枯燥的聽課生涯來點樂子,秦霜降連忙跟她彙報了詳細地址,又想到紀繁薇大概是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麼的,邀請道。“一起來聽課吧,教授講的可有意思了。”
“哼。”
紀繁薇趾高氣揚地趁著中間下課進來,跟秦霜降在最後一排坐下。“喏。”
一盒精緻的酥餅乾,秦霜降高高興興地收下,然後將手機拿出來,調到與左驍聊天的記錄上,遞給她看。“琳琅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你就不要生我的氣了。”
“哼。”紀繁薇仍舊是輕輕的鼻孔出氣。她又不是小孩子,生氣也能很快想通。人總是得往前看的,就算弄死了琳琅,她對左霆……
愛一個人就是要看著他幸福……這是哪位聖人說的屁話!
紀繁薇掃了一眼,其實她對左驍還是比較信任的。不過,她抓起秦霜降的筆,在她的筆記本上寫著。“你感冒了?”
“嗯……對啊!你離我遠一點!”秦霜降趕緊在本子上寫下一行,作為回覆。
“偏不。”好姐妹是什麼樣子,快樂一起分擔,病痛也不能避開啊!“有什麼好看的書,給我推薦一本。”
“怎麼想到要看書了?”秦霜降笑了笑,看教授根本就沒有看向她們,於是像是無數次在課堂上開小差說小話的那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寫了起來。
為什麼想要看書了呢?紀繁薇這個想法的真實理由肯定不會告訴秦霜降的。“學無止境。”上史頁技。
“……”秦霜降表示無比認同,她轉了會兒筆,又寫道。“那天是梁遇北找到你的嗎?”
“哦對了,給你個禮物。哦不,你和那個臭小鬼的。”
紀繁薇用梁遇北送的幹桂花做了幾個香囊,上面是一針一線繡成的花紋。
“好好看啊!”秦霜降驚呼,真是沒有想到,她還有這樣好的手藝。
這聲音不大,但在安靜的教室裡,還是引起別人的注意。秦霜降這個在國內出版過好幾本畫冊,小有影響力的畫手,教授早就認識,況且私底下還接了活兒的。“寒霜,有什麼問題?”
“呃。”秦霜降只好站起來,她手裡還捏著那香囊,正好看到白板上寫的,靈機一動。“上次說到的刺繡,我正好有例項。”
教授很感興趣的樣子,示意她走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