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平日裡卻也都是依附著元善堂,在江湖上討生活。雖然在朔州書院的面前,這些人不成氣候,但是這三個人一說話,場內卻也有不少沒揣著好心而來計程車子或者其他修士,便也開始落井下石了起來。
眾人三言兩語,卻也都開始懷疑,聶秋的修為實力,以及他是不是真的有能耐,淬鍊出異火來。
畢竟,一個小小的淬體境的年輕修士,能夠淬鍊出炎陽之火,並且掌握在手,這事情傳出去怕是沒有親眼所見,當真沒有多少人能夠相信。
“白北風,你今日不請自來,處處與我書院作對,安得什麼心?”
正當這時,卻突然有人說話。
聶秋尋著聲音看去,卻是書院內那個神秘兮兮,長相摸樣清秀,脾氣古怪的那女先生,蘇絳仙。
“絳仙姑娘,今日老夫尋上門來,說了這麼多話,無非是想提醒費師兄,眼睛放亮一點,莫要因為那聶秋三言兩語,便收了當徒弟。來日若是因為聶秋,毀了一世英名,那可真是呵呵。”
白北風持著拂塵的老手遮住嘴角,那滿是褶皺的一雙老臉笑起來,卻也是其醜無比,臉上的周圍糾結在一起。
不知是因為常年和藥草打交道的緣故,陰沉的臉上浮現起一抹邪笑。那綠豆大小的眼睛肆無忌憚,上下打量著蘇絳仙的身段,透著一股子淫邪的目光中,滿是貪慾。整個人彰顯一股橫行的妖氣!
蘇絳仙氣的牙關緊咬,長袖之中的拳頭緊握,黛眉微皺。看著白北風那老不羞,眼神肆無忌憚的在自己身上掃過。
蘇絳仙由骨子裡生出厭惡噁心,纖細的手掌成拳,緊握起來,關節都被撐的發白。那眸子當中更是隱隱的滲出一抹冷意殺伐。
書院眾人可是許久沒有見過蘇絳仙如此生氣過了,卻也不由得大驚失色。
畢竟這女人可是一個堂堂煉氣五層的高手。可就算是煉氣五層,站在白北風的面前,卻也是不敢妄自動手。
“白姑娘無需動怒,老朽性格耿直,愛說實話,若有不周之處,還請見諒則個。我和費師兄,雖然往日有些隔閡異見,但卻同屬藥師。拜藥公為天師,說到底也是同宗同根,我也是為他好呀。”白北風三言兩語,便把蘇絳仙氣的不能行。言語一轉,便把矛頭再次對準了聶秋和費長房。
“哎喲,如此景色宜人的早春,堂堂拜師大典,本是喜慶的事兒,白上師空手而來,什麼也不帶,這事兒咱也就不多言語了。怎就你一來,小女我就聞到一股子老陳醋的味道?”正當這時候,坐在一旁,一直沒有多說話的白衣女子徐晚,突然開了口。
“可說不是呢,我也聞到了,那叫一個酸。”術老在一旁,陰陽怪氣的搭腔道。
在場諸人,當日鄉試比鬥,卻也有不少人在場。
深知術老是築基期的高手,身邊女人背景隱晦不明。白衣女子一說話,白北風的臉上卻也露出了一抹不悅。可想起鄉試當日,這術老為保聶秋,當場擊殺了何家教頭的一幕,白北風卻也頓時一腦門兒的冷汗滲了出來。
可白北風有備而來,自然不會因為徐晚和術老的兩句話便落了下乘。而是看著聶秋,冷笑一聲道:“聶解元今日有幸成了我藥公門下弟子,既然大傢伙都在,不如露一手。讓我等鄉下人,也見識見識炎陽真火的奧義?”
費長房坐在老夫子身邊,聽到這話,卻也眯起了眼睛,目光中透著一股銳利。
“我收徒弟,關你何事?白北風你今日不請自來,是來砸場子的,折我朔州書院顏面的?”費長房此話一出,白北風撲哧笑了起來。
他未說話,倒是周圍的人鬨堂大笑了起來。
“費上師看來是真的老了呢,聶秋此子不過淬體境,說是有了掌控異火的能力。你當真就如此輕易相信,收他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