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讓黑流明白。
我幫他尋找靈藥,萬一有個好歹,到時候師祖的大計有損,你能擔待起嗎!
“阻擊?同門阻擊,師兄教出來的好徒弟!”旁邊某位黃袍仙人質疑,瞪了黑流一眼,伸手點在丹珠上傳音:“幫黑池師弟拿到他所要靈藥,此乃掌門之命。你若違抗,回頭血螟咒發作,直至噬身而死!”
黑流上人臉頰聳動,低沉道:“不錯,為師何曾說過讓你對同門下手?你不要自我揣測,成天挑撥我們兄弟感情。你師叔修成大道,這是我門中大喜事。你必須全力以赴,助他成道。”
大家暗裡互鬥,但是在明面上哪裡敢撕開最後一層窗戶紙?
黑流心中忌諱,旁邊幾人也不再讓他對二人動手。
“黑流師兄這幾日先不要靠近蠱母。回頭等事情結束才說。”
“你們想奪他二人的命珠?”黑流站在原地,魔威漸漸升起:“各脈弟子交由師長管理,你們想要繞開我?”
黃脈那人正欲開口,旁邊有人攔下。那人面色和悅,笑道:“門中鐵律,我等當然不敢違背。但為防止師兄有什麼不當舉動。請師兄懲戒弟子的時候,不要離開旁人監視。”
“哼!”黑流最後對姬飛晨二人吩咐:“重塑肉身,乃我門中大忌。天成,你回來之後,去寒山領罰,鞭撻三千鞭,並且受血螟咒噬身一日。諸位師弟,我這做法可還公正?”
重塑肉身,便有可能脫離血螟咒,因此是陰冥宗的大忌諱。哪怕事情緊急,回頭也必須懲戒,從根上斷絕其他人效仿。
血螟咒的威能漸漸消失,天成子爬起來:“師弟。”他聲音沙啞,顫顫巍巍起身:“回頭要殺這老賊,算我一個。”
“殺?我還怕師兄你殺我呢。”
“難道師弟還不放心我?”天成子急了,想要再度發下毒誓,以取信姬飛晨。
“不是不相信師兄,而是血螟咒在手,你能反抗咱們這位老師?再堅韌的性子,在血螟咒下能支援幾日?我們對他下手,他只需催動魔咒,你我誰能活下去?”
“當然,我也清楚。只要讓他念不出魔咒就成。但他常年躲在山門,而且還有身外化身藏在暗處,你我怎麼防?”
天成子一呆,默然不語。
如果反抗血咒那麼輕鬆,也不會幾千年來,幾乎沒有人真正逃出魔門掌控。甚至在魔門重重碾壓之下,他們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
魔門層層碾壓,除非你能以一人之力對抗整個魔門,不然哪裡能從魔門逃離?
“那師弟的意思,是算了?”天成子坐在地上:“暫時忍下,等我們在元道成為地仙?”
“算了?為什麼算了?旁人願意低首垂眉,老老實實在魔門待著。我可不願意一輩子被人驅使。”姬飛晨冷笑:“就算天地間有規則,那這規則也應該由我定,而不是乖乖走別人定下的魔門規則。”
“成為魔門地仙?師兄怕是忘了,九陰山後頭龍潭那幾條魔龍的來歷?”
“地仙傀儡?”天成子一聽,又沉默下來。
陰冥宗黑脈只有坎冥殿主一位地仙。但是他的戰力足以媲美數位玄門地仙。最大的優勢,就在他的護法魔龍。
那是將諸多修煉《玄煞魔龍經》的前輩煉成地仙法寶。每一條魔龍都堪比地仙,且如同法寶一般被坎冥殿主驅使。自身靈智徹底被抹除,只留下忠心殿主的意志。
陰冥宗只有地仙七人,卻敢挑戰無垠血海的至高地位,各脈之中慘無人道的手段功不可沒。
魔門建立勢力,是要用萬人來奉養自身,而不是給自己找一個祖宗。
陰冥宗畫出來的大餅看似美好,成為地仙之後作為魔門巨擘,翻身做主。但是,你問過原先那幾個主人沒有?在自己獨吞利益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