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一直按照軍事化在管理,耕作和訓練,他們的生活只有這個,之所以他們一直堅持下來,是因為駱馬湖東側的荒灘相對封閉,因為這些流民見識過大災和飢餓的可怕,還因為趙字營給了他們上進的希望,駐紮在那邊的第三團,出身流民的家丁不少,甚至還有流民出身的連正和隊正。
安排人領著張虎斌去和吉香交接,趙進又喊了第二個人進來,在那人來之前,在趙進的牛金寶卻開口說了話。
他這一開口,連趙進都很驚訝,牛金寶可是個沉默寡言的性子,平時一直是悶頭做事。
“老爺,現在這局面不太穩,請老爺預備幾套僧袍。”
“哦?”趙進眉頭皺了下。
牛金寶神色卻坦然的很,繼續說道:“老爺,就算老爺不穿,小的這邊也要備一套,還得找人把頭髮剃光,真遇到什麼事,一個出家人不管來去總歸方便些。”
“我給你安排。”趙進隨口說道,牛金寶這麼做有他的考慮,倒不會是見勢不好想要走,牛金寶也是個有城府的性子,真要做什麼,肯定不會這麼聲張。
第二個被叫來的人卻讓大夥有點意外,張虎斌不管怎麼說也是家丁裡最出色的,可這第二個居然是平時不怎麼起眼,甚至有點浪蕩隨便的角色,而且在趙字營系統裡,這位絕對是不靠前的,甚至也不主動靠前。
不光大夥意外,連這位自己都納悶的很,被帶進院子的時候,還是滿臉糊塗的神色。
看到趙進之後,這位愣了下,才連忙上前準備跪下磕頭,趙進擺擺手示意不必,開口說道:“咱們這裡不興磕頭,抱拳行禮就好,你還沒習慣嗎?”
那人撓撓頭,乾笑了聲說道:“進爺,小的的確不習慣。”
趙進眯著眼上下打量了下,搖頭說道:“你的確還沒習慣。”
面前這位頭髮簡單紮起,鬍鬚亂糟糟的,身上衣服也有點髒汙,看起來極為潦倒的樣子。
“李和,沒有人剋扣你月錢和常例吧?”趙進冷聲問道,被帶來這位就是當初和黎大津一起投過來的李和,黎大津被派到南京那邊,李和一直被限制著,去過清江浦,不過馬上又是回到徐州這邊。
被趙進這麼不客氣的質問,李和在那裡乾咳連聲,低頭說道:“老爺發下來的錢財糧食,沒有人敢剋扣。”
“你去見吳家姑娘的時候,也是這個邋遢樣子?”趙進沒好氣的又質問說道。
李和登時瞪大了眼睛,不過隨即又是低頭下去,悶聲回答說道:“老爺說笑了。”
關於這李和的訊息,內衛隊一直報到趙進這邊來,在曲裡鋪附近莊子裡有個殷實人家,家裡獨女本來已經許了人家,結果嫁過去之前對方暴病而死,就這麼成了望門寡,還有什麼剋夫的傳言,就這麼在家呆了六年,已經不想著嫁人,開始幫家裡經營田產生意了。
李和也被內衛隊安排在曲裡鋪那邊,盯著幾家江湖上的場面,結果有天,村裡混混調戲這吳家姑娘,吳家父母老了,家裡的長工也打著人才兩得的心思,一時間吳家姑娘竟然沒有人管,事情被李和撞上,三下五除二把人都收拾服帖趕走。
結果這見義勇為卻成了牽線搭橋的紅線,緣分這事也說不清楚,兩人就這麼看對了眼,越走越近。
別人說剋夫,李和見慣了殺伐的人,那裡在乎這個,比起本鄉土著,李和這個做千總的見識談吐都不差,眼見著就要到談婚論嫁的時候了。
“你要和魯大一起清江浦,那邊石滿強的第二團要被撤回來,你和魯大在那邊主事,那邊我有一千六百名團練,做成一個大隊,魯大做大隊正,你做大隊副,把那邊給我看好了!”趙進開口說道。
李和先是一愣,隨即愕然抬頭,愣愣的盯著趙進,他在趙字營呆了這麼久,可知道這團練不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