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著的大豪,這一代更是了不得,田家兄弟兩個,田竹的親兄長田龍早早的中舉,有這個舉人庇護,田家的場面做得更大,也虧得這麼一個舉人在,讓山東聞香教頗為忌憚,要不然,區區沂州和費縣一帶的白蓮教,早就被打壓的煙消雲散。
“田家兄弟都不能留,只殺弟弟,兄報弟仇,這等豪富舉人足以在官場上掀起風波如今咱們徐州和朝廷有一種默契在,但默契一旦被外力打破,就必然要刀兵相見”
馬衝昊提出的意見很簡單,突襲沂州,滅了田家滿門,田家弄出這麼多是非來,有恃無恐的無非是這太平年景,大家都是朝廷治下,大明子民,起兵造反的事情沒有人敢做,大家都只能在王法之下行事,那麼就是暗地裡見真章,和聞香教當年的做法沒什麼區別,而且這田家的依仗還有這官面上的力量,他家在山東經營這麼久,未必認得什麼高官,可地方上的官吏已經和他家盤根錯節,這也是一層庇護。
但不管他自覺的如何,趙字營卻可以長驅直入,不管不顧的動手,任你多謀善斷,我這邊只拿著刀子砍下去,一了百了。
“老馬這是越來越把自己當成趙字營一員了。”看到這些信,趙進笑著對夥伴們評價。
趙字營能做到今天,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不按照時下的默契和規矩行事,我有力量那就要把這個力量用足,任你有什麼規矩也是無用,什麼計謀手段默契,到最後定勝負的還是銀子和刀槍。
“老馬這個法子沒什麼錯,可這個舉人終歸要在意,按照老馬所說的,這田家應該是住在城內,如果派人刺殺,對方防備森嚴的話就很難成功,如果就這麼突襲衝進去的話,光天化日殺了一個舉人,那必然震動山東,就算官府想要捏著鼻子忍了都沒辦法,追查甚至動兵,好多手尾麻煩。”王兆靖很是周全的提了意見。
“田家人不能留,我想要咱們佔住的地方儘快穩下來,必須要快刀斬亂麻,人一定要殺,但怎麼動手,要拿出一個妥帖的法子來。”趙進沉聲下了的判斷。
說完這個,卻看到王兆靖臉色很差,趙進也知道為什麼臉色發黑,他開口問道:“咱們下面各處的數目都釐清了嗎?你這些日子也是辛苦了!”
王兆靖下意識的揉揉眼眶,笑著說道:“小弟沒什麼辛苦的,無非是下面報數目上來,小弟匯總核算而已,曹先生、周先生還有二宏他們都比我辛苦,各處的數目都已經算清,但只能做到大概的準,家丁團練的數目可以精確到十個人上下,但下面莊丁莊戶恐怕要有幾千人的出入,銀錢之類的不會差,財貨盤賬,大哥規矩做得好,曹先生和周先生盯得緊,小的們做事勤快認真,這個沒有錯的。”
即便是趙字營這樣的強力高效,想要在兩個月之內將三個府內的所有控制人口和產業都盤查清楚也不太可能,做到王兆靖所說的這個程度,已經很不錯了,趙進沒有強求,只是點點頭說道:“有了這個數目,擴編改制也就可以真正進行了。”
說到這裡,趙進笑了笑,感慨說道:“這條運河,不光是朝廷的命脈,也是咱們趙字營的命脈。”
這話說得有些莫名,王兆靖愣了愣,只是笑著點頭。
************
山東自古多災多難,沂州這邊也從沒有過什麼好年景,可也沒有壞到太絕望的地步,按照本地土著的話講“不死不活的熬著”。
之所以能如此,無非是地理造成,這邊沒什麼能依仗的河流水路,三面環山,唯一平坦的地方卻是和南直隸那邊接壤,又不是在一個省,在這樣的情況下,沂州就成了山東的一處角落
沒有河流水路,灌溉上自然就有麻煩,不過靠海還算近,雨水勉強跟得上,又有大片的平坦田地,守城也還過得去,沂州早些年還有有一位藩王,這藩王還是難得的賢明,不怎麼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