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容。
狗還是他狗！
“咳！我覺得......”安靜雅努力地衝他露出了一個虛假又諂媚的笑容，“創可貼可能不如把襯衫釦子扣上效果好。”
說著她就心驚膽戰地伸手過去，拽住他的襯衫衣領，準備幫他將襯衫釦子一顆一顆的扣上。
厲南辰沒阻止，反倒不動聲色地微微前傾了身子，就著她的身高，給予她動作上的方便。
同時他的目光也一瞬不瞬地落在她的臉上，深邃而又複雜。
嘴角有一瞬間的勾起，可很快又落下，最後抿成了直線。
“安靜雅。”他突然出聲喚了她一聲，嗓音低沉暗啞。
“嗯？”她明眸含笑地看向他，同時雙手還幫他扶了扶襯衫，“好了。”
他欲言又止，而她卻在他突如其來的舉棋不定之下，心生了疑惑和不解。
這可不像他，他總是聰明又自信的，所以說話做事歷來就很有決斷力，從不拖泥帶水。
如此支支吾吾，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日常生活當中，幾乎都沒有過的。
“怎麼了？”始終還遭受著前一晚記憶摧殘的她，為了讓自己清醒些，不得不趁他放鬆對她的鉗制，往後退了兩步，將兩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
他目光突然一沉，然後輕嗤了一聲，“離婚你會開心吧？”
“......”什麼意思？
她沒懂，可他顯然並不打算為她解惑，但卻固執的等著她的回答。
所以她只能被迫自己揣測，她不想將他的意圖想得太糟，也不想將這意思解釋得太符合自己幻想的。
所以她覺得他是個好人，不管他們之間有多少感情，至少這一年半他們在某種意義上是和諧的。
如今走到了分手離婚的地步，沒有一地雞毛，也談不上恩怨情仇，最後期望對方今後會快樂，倒也沒有什麼不對。
“離婚又不是人生終點，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我的人生還長，今後自然會過得開心。”
“行。”他點頭輕聲道，“那進去吧。”
“......”這就進去了？她睡他的事，他就不計較了？
這......
貞操觀會不會太弱了一點？
一血都被她拿了，竟然都沒有一點反應？
不會是她腦子不清楚，以為自己前一晚上與他顛鸞倒鳳了，實際上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你還不跟上？”
“哦，馬上！”安靜雅一回頭，就看到他已經進了民政局大廳，便趕緊收起自己那些胡思亂想，小跑著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