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炎華可保無恙。
我心中暗暗吁了口氣。
卻發現一旁越巽的表情有些奇怪,面上似笑非笑,詭異非常。
不過又想到那傢伙一向如此,便不去在意。
“大哥,若無它事,我就先告辭了。”
“六弟,你還是暫時不要回府的好,在三公宣詔以前,便住在我府上好了?”
“怎麼?”
我慢條斯理地反問,心中已是百轉千回,瞬間掠過千般思緒。
“不錯,我是怕你為了去尋炎華,放下京中一切,不顧而去。”大哥依然是溫潤的表情,可眼中卻透出一絲嚴厲,緩緩道:“難道說,你沒這個打算嗎?”
我苦笑:“現在卻是不會了。”
都已經被你道破,還怎能跑。
“你有很久未去我府上了,那廚子見你去了,定然歡喜的緊。”
聽著大哥在那裡自說自話,我無奈地耷拉下肩,去便……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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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灝回的倒快,不到三日,他便從東海歸來。
見了我,第一句便是問我是否無恙?
我心中一暖,誰說皇室無手足,我們家這幾個兄弟都不賴嘛,嗯,那個……八弟差些。
這幾日那些齊聚上京尋寶的各方勢力卻有些悽慘,借父皇駕崩之事,以搜捕兇手為名,大哥帶領禁衛軍將明面上的傢伙好整,暗裡的勢力也揪出不少,讓這些傢伙老實不少。
各位朝臣已是等候不及,見七弟回來,便迫不及待,引頸翹盼。於是我們兄弟四人齊聚一堂,在此恭候三公宣讀父皇遺詔。
“既然各位皇子皇女都已經到齊,那老朽就要宣讀先皇陛下的遺詔了。”
七十餘歲的護國公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走到靈堂正中,看了看跟在身後的靖國公和淮陽公,三人同時點了點頭,護國公從懷中掏出一個狹長鐵盒,靖國公和淮陽公分別拿出一把銅匙,插入一左一右兩個鑰匙孔中,一個黃色的卷軸從中取出。
我看了看周圍屏息以待的人們,不禁暗笑,有什麼好緊張的,父皇會傳位於大哥是毋庸置疑的,至於攝政王嘛,不是左宰陳浩便是尚書陸遠。
等大哥繼位,父皇安葬妥當,我便可以去尋炎華,幫他洗刷清白,並問清當日到底發生何事,好去追尋謀刺父皇的真兇……
恍惚間,只聽的耳邊頌詞大做,無非是請新皇儘快登基之類的話,我看向大哥,他此時也正看著我,目光中似有些欣然。
“哈哈,六哥,父皇果真將這皇位傳了給你……”
七弟略有些豪邁的聲音滿是歡喜。
八弟卻掃了我幾眼,鼻子裡冷哼了聲。
真是莫名其妙!
心中疑惑,似乎自己漏掉了什麼?
六哥?
我?
皇位?
將這幾個詞串了起來,難道……
我目瞪口呆地用手指著自己的鼻子……
我繼承皇位?
天,英明的父皇什麼時候留下這兒戲如此的遺詔?
居然將皇位給我?
寵兒子也不是這般寵法……
難道他是想斷送掉祖宗留下的這萬里江山?
可是……
將這燙手山芋丟給我,這……這……這不是害我嘛!!!
第 20 章
將父皇的大葬舉行後,我疲憊地躺在床上。
瓏兒陌兒一直沒有回王府,啊,對了,還有長夜,炎泓。他們也許是跟炎華一起走了吧?卻為什麼要將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留在這個金碧輝煌的鳥籠中。
我一向不喜歡只呆在同一個地方,這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