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悶也要把她悶死了。想想連走出一里之外都要帶上路引,鄰里必須“知丁知業”,睡覺、起床時都要讓人知道,否則就要被流放邊遠。多殘忍的規定啊!不自由勿寧死!而現在就算有再多人等著進城,只要不是盤查路引就與她無關。
正自愣愣出神,身後突然跑過一個衣縷襤衫的小孩,在她身上狠狠撞了一下,然後收勢不住跌倒在地。
“你沒事吧?怎麼這麼慌張!”安心邊揉著被撞痛的肩膀邊伸出手去想要將那小孩拉扯起來。
“沒……沒事!”那孩子目光閃躲,也不理會安心好心伸出的手,自己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轉眼就衝進了人群裡消失不見。
“真是奇怪的人。”安心嘟囔道,腦中忽然靈光一閃,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荷包——果然不出所料,那孩子是個偷兒。
“這下慘了!”安心使勁跺著腳恨恨道。
一旁那車伕以不解的目光望著她道:“怎麼?被撞傷了麼?”
“錢被偷了!”安心直抱怨自己怎麼如此大意,連偷兒慣用的招數都瞧不出來。就說嘛,後面又沒有什麼人,那孩子再慌張莽撞也不可能就撞到她身上啊。
“啊!這可如何是好。”那車伕喃喃道,一面眼望著那孩子逃跑消失的方向。
“要是被我再遇到,一定要你好看!”安心兇狠地說著,卻也無可奈何。
等了小半個時辰才終於進了城。原來最近朝廷接到密報,說是有一夥反賊要混入東京圖謀不軌,是以各個城門處的盤查都嚴格了許多。輪到安心被查問的時候,因為她一沒錢二沒貌,只被守城的兵丁在臉上擰了一小把罵了聲“窮鬼”便被放進了城。
丫丫滴,我的臉也是你能隨便掐的麼?安心心裡這個鬱悶哪。怎麼一回到古代,都不把人當人了。偏偏自己無權無勢,只能被小人欺侮了。嘿嘿,她鬱悶完又邪惡的笑了。跟著蘇子揚這一年多可不是白混的,起碼也要讓那傢伙的手腫上個十幾天。自己是不是該開個“古代防狼用品店”呢!安心聳了聳肩,想也是白想罷了。現在錢都被偷了,連吃住都成了問題,哪有閒錢開店。
進了城,安心在無耐的情況下只好厚著臉皮帶著蘇子揚跟著那車伕混吃混住。倒是分不清到底誰才是被僱用之人了。好在那車伕也是個善良厚道的人,不忍心將安心這麼個身無分文又帶著個癱瘓男人的孩子扔在陌生的東京城裡。只是他也是個為人作牛作馬賺點銀子養活家小的窮人,只能暫時替安心解決這一天的麻煩。第二天他是肯定要趕著車回去了,家裡還有五口人眼巴巴的指望著他帶錢回去買米下鍋呢。當然,如果能夠順便找到個顧他馬車回去的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沒想到東京也有這麼破舊的客棧,隱在城市的角落裡,彷彿不遠處那一切的繁華喧器都與之無關,它只屬於潮溼陰暗。
安心吃著粗糲無味的飯菜不時唉聲嘆氣著,搞得坐在一旁的馬車伕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吶吶道:“是不是姑娘覺得這飯菜……不合胃口?”
安心聽了趕忙陪著笑道:“不是不是,多虧了王大哥,不然今兒個我們還不知要去哪露宿街頭呢。”她也覺得過意不去了,吃住花用著別人的錢,又怎麼可以將心事全擺在臉上,搞得人家都誤會了。
那姓王的車伕呵呵一笑道:“那就好,我以為姑娘吃不慣這些粗糙的飯食。你——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其實安心現在的模樣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孩子。她的性